她的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子欲養而親不在,所以陶利群才會選擇這種方式來彌補無法贍養雙親的遺憾吧。
一想起陶利群對她娘倆乾的好事,陶然想,幸好她爺爺奶奶走得早,不然也得被活活氣死。
現在企鵝重振旗鼓,這個傳統,陶然不想把它丟了,一早就安排李文強去農副產品批發市場採購,而醫療裝置則是曹仲早早預定好的。
這不是陶然第一次到敬老院裡來,但卻是她第一次做主,而且捐獻物質的這些錢款,都是她賺出來的。
這幾個月企鵝起死回生,雖然還有一些欠款沒還,但明年開春繼續生產就能慢慢還上。
送年做的是善事,去敬老院的幾個人自然受到無比崇高的待遇,幾個人被留在敬老院裡吃午飯。
敬老院裡有生老病死,還有人到晚年後的孤獨和寂寞。下午,吃過飯的幾人陪著裡面的老人閒坐、閒談。
四點多,顧淮雲給她打來電話。接起電話前,在敬老院度過一天的歡樂和充實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緊過一絲的緊張。
“喂。”
電話那頭,男人的嗓音很慵懶,“下班了嗎?”
“今天我不在廠裡,在區敬老院,雙魚路這邊。”陶然老老實實報了行蹤。
“怎麼想起去敬老院了?”男人低低地逸出一聲笑來,像是在封閉的空間裡,聲音更加低沉。
“嗯,快過年了,買了一些吃的送給這裡的老人。”
說完,陶然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感到有一絲絲的難為情,好像怕他誇獎。
也難怪她會有這種念頭,和顧氏集團做的慈善相比,她這個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她知道顧淮雲上任顧氏集團老總後還設立了一個兒童基金會,專門用於孤兒專項。
男人卻對她做的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問,“什麼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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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接著陶然聽到男人用很輕柔的嗓音對她說,“等我一會兒,我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
陶然沒有再忸怩,答應等他後就收了線。
一群人都聚集在活動室裡聊天,陶然是走到室外接的電話。通話結束,陶然卻沒有立即回到活動室,而是順著指示的標誌,走到女廁。
昨晚她沒休息好,臉色有點差。從揹包裡掏出化妝包,照著鏡子,陶然給自己補了一點妝。
捏著口紅,陶然和鏡子裡的自己打了個照面,看著看著就有些茫然。
她這是在做什麼?
記得第一次化妝,是和維揚確定關係後出去的第一次約會。那時她的化妝技術還很菜,一張臉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活活把江翹翹逼瘋了。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現在呢?她又是為的誰?
顧淮雲嗎?
口紅塗了一半,陶然開啟水龍頭,掬了一捧水,默默地擦掉唇上的紅色。
顧淮雲打來電話說車子到敬老院門口的時候,一行人剛剛揮別工作人員還有一群孤寡老人。
陶然走到敬老院大門口的時候,就見到黑色大奔穩穩地停靠在馬路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