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得去龍雲寺一趟,告訴她媽這些事。順便告訴她媽,她好像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嘖。
怎麼還傷春悲秋起來了呢?
陶然被自己驚出一身雞皮疙瘩,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嘀。”
陶然又縮了一會兒才去摸手機。
又是顧大總裁。
現在總裁都當得這麼閒了嗎?
“那除了辣條呢?”
“什麼?”
“我說,除了辣條,你還喜歡什麼?下次我不送辣條。”
哦豁,下次?哪來的下次啊顧老闆。
“沒有,辣條就是我的唯一。”
“好。”
這天應該聊完了,陶然想著總算擺脫了,誰知顧淮雲發了最後一條資訊,“晚安,星期六見。”
“……”
陶然眼前完全黑線。
她都忘了還有這茬了。
對了,她答應過請客吃飯的。
等等,她為什麼要請顧淮雲吃飯?他們不是解除協議了嗎?
好了,她已經理不清了。
但是她還得客客氣氣地回一句,“嗯,晚安,星期六見。”
那一江春水一樣的愁緒被閒得好像顧氏集團不日就要破產的顧大總裁徹底攪成了一江渾水。
什麼明天該何去何從、看不到人生的希望,都見鬼去吧。
昨天和曹仲說了要關門的事後,陶然的心像繫了一顆秤砣,墜了一整天。她以為今天來廠裡處理事情,心裡還是會難受,結果——沒有。
只覺得這天越來越冷了。
其實在陶利群捲款連夜逃跑的訊息一放出來,各路人馬就已經將企鵝搜刮一通了。
那些值錢的機器還有貨物都被拖走拿去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