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苦嘆了一口氣,但是目光卻是望向我肩膀上的狐貍,眼神不太友善。
“這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狐貍啊。”
“不對啊,這是冰原狐,為什麼冰原狐會出現在這裡?”
師父好奇地跳到我的另一側肩膀,趴在我頭上皺起眉頭地打量著小白。
我也鬱悶地說:“不知道呀,我是偶爾在水鏡峰山腰的地方見到它的,見它很聽話的就帶回來養了。應該只是普通的狐貍吧,皮毛出現變異而已,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對,這只白狐的毛明顯比一般的狐貍長很多,而且毛色也很純,是冰原地區的獨有的,為師都有點羨慕了。”
它伸出爪子想碰碰小白,但是小白卻一跳落到床上,優雅地回頭望向土貓,似乎有點鄙夷的意味。
“唔......”
師父不服氣地跟著跳下來,與小白出現對峙狀。
小白麵對著這只兇惡的土貓,並沒有露出畏怯的意思,而是伸出球掌按在土貓的頭上,像是在安慰它安靜一點,又像是根本沒把師父放在眼內。
師父生氣地拍開小白的球掌,怒道:“可惡,這算什麼?想奪走我作為吉祥物的地位嗎?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本座現在就剝下你的皮,正好適合做件新年毛衣!”
我趕緊將這只貓抱起來,急道:“住手啊師父!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已經把小白當成是親人了,你不許動它!”
誰知師父更加生氣了,一邊在我手上掙紮著,一邊喊:“啊?那為師呢?它比為師更重要嗎?”
“都重要啦!”
“你竟然認為為師跟一隻狐貍同樣重要?!”
它更加氣憤地掙紮起來,我逐漸抱它不住,被一尾巴抽在臉上後,我疼痛地捂住臉松開了手。
師父跳到床下,生氣地說:“不會再來看你了,這個不俏的徒弟!”
隨後便一溜煙地跑了,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麼大年紀了,還對一隻狐貍發脾氣。
我舉起小白,看著它的皮毛,確實如師父所說是比普通的狐貍的毛要長很多,蓬鬆蓬鬆而且鼓鼓的特別柔軟,看起來確實就是一隻冰原狐。但是如果它真的是冰原狐,那麼遠北的冰原狐又怎麼可能會跑到這個地方呢?會不會跟今年這場提早出現,而且寒冷很多的冬天有關呢?
我看著它無辜的臉,它想湊過來舔我,我隨即一笑,怎麼也不覺得小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不過一切都是想多了。
睏意又湧上來了,我躺回床上。小白也趴在隆起的棉被上繼續睡,似乎一切都那麼安好,昨晚師妹來和我睡了一覺的事,就如作夢一場。
......不是夢,又再想一想後,連眉頭都皺起來,盡管很困卻因為忍不住想到昨晚的事而無法睡著,這種感覺很痛苦。
翻了個身,發現枕邊還放著一封紅紅的東西,是紅包。
意外地拆開來一看,裡面裝著的是一枚金板、一枚銀板、一枚銅板,三樣各一個。
啊啊,我就說這只貓過來是幹嘛的,原來是給新年紅包。每年都是這樣我們四個徒弟每人一封,偶爾師姐圖婭娜長老也會收到師父紅包,但意外的有會做點像個師父的事。
也不直接當面給,就這麼放在這裡,師父真是的。
滿意地笑了笑,將紅包收起來。
我掃了一眼這靜悄悄的研究室,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往常這個時候,土小子應該已經來到石室室叫我才對,可是今天還沒有來。大概是因為過年了,所以意外地睡晚了,到現在都還沒有起床。又或者是淩濟之那壞東西不讓他一大早就過來,這也是很有可能的,畢竟他爹非常不待見我。
好吧,我也準備一封紅包,等他來研究室了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