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贏了。”
一向不服輸的師父頓時就生氣了,充滿怒氣地說:“什麼啊,我變成貓跟我徒弟親熱著呢,又不是在跟你打,不算不算!”
圖婭娜:“你沒說停,打中了,我贏了。”
“趁機偷襲算什麼,不算就是不算!”
“我贏了。”
“你這個人真是煩耶!都說了不算,重新打一場怎麼樣?”
“可以,不過,這一場我贏了。”
“啊啊啊!”
師父被氣得炸毛,露出尖牙利爪瞪著圖婭娜,但是圖婭娜長老仍然一副冷冰冰的臉。
對於現在這一幕,我倒是並不陌生。
很多年前,我還沒有拜入水鏡峰之前,圖婭娜曾經是師父的徒弟,在水鏡峰待過幾年。但是她和我師父都是那種超級固執不肯認輸的人,誰都不肯向誰退讓,特別是圖婭娜是個戰鬥狂人,整天找我師父打架,實在是讓喵喵煩不勝煩。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她們倆師徒經常鬧矛盾,師父後來生氣之下將圖婭娜逐出了水鏡峰,從此圖婭娜長老就很少來水鏡峰。整個清玄道宗知道圖婭娜長老是我師父的徒弟這件事的人不多,只有部分老一輩的人知道。
按關系,圖婭娜長老算是我的師姐,雖然是過去式。不過為了避免誤會和招人注意,還有其他諸多不方便的原因,我們幾個後輩一般都尊稱她為七長老。不過她本人一直都不喜歡我們這樣叫她,至少在沒有外人的情況後,她每次都會執著地糾正我們的叫法。不過叫慣了還是很難改,而且一叫她做師姐,我們就會被當成小孩子那樣對待,實在是有點不爽,所以我和師妹、還有大師兄都不會叫她做師姐,只有小白年幼聽話會這樣叫她。
我們跟圖婭娜長老平時很少來往,她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遊歷學武,就算回來清玄道宗她也是寄住在只有女弟子的妙音峰。住在妙音峰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她的美貌和穿著問題,實在太色情了,很容易引起男弟子犯罪。無論對她說多少遍都仍然不改,她的理由是這樣的穿著最適合戰鬥。
總之就是一個非常美,外表是冰山美人,但內心又天然呆又超級固執的一個人。
眼看師父就要被她氣得再戰一場,為避免這水鏡峰遭受被毀滅性的破壞,我急忙想辦法制止她們。
“對了!師父,我這次從南都回來,帶了好多不同品種的小魚幹,你要嘗嘗嗎?”
它的一雙貓耳頓時堅立起來,興奮地望向我說:“要啊要啊,阿一你做得不錯,快拿幾根魚幹讓為師嘗嘗。”
“遵命!”
我從小葫蘆裡拿出小魚幹餵貓,看得它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姑且讓這個笨蛋忘記了打架的事。
只是一旁的圖婭娜長老望著我們的表情發生了一點變化。
她走到我身邊,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
“師弟......”
朝她看去,哪怕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算不說出來,我也看得出來她想要幹嘛。
我無奈地說:“不知道你會這時候回來,沒給你買手信......”
她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微妙的失落表情。
看到她這樣子我就受不了,洩氣地從小葫蘆裡取出一張木面具,遞給她道:“好啦好啦,沒別的東西了,這個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是打算自己用,現在忍痛送給你了!”
“謝謝。”
她接過面具,面無表情地看著,雖然一點表情都沒有,但看得出她很開心。
其實還是個挺好打發的家夥,即使是隨便撿塊石頭送給她,她也會珍視如寶石,特別奇怪的一個人。
我瞟了眼擺在小路中間的散發出藍色靈氣的棺材,好奇地問:“這是什麼呀?好像是棺材,裡面裝了什麼嗎?”
正在試戴面具的圖婭娜隨口回道:“這是寒冰棺,裡面裝了師弟你......”她突然就止住了說話,用木頭面具遮住了臉,語氣微微變得有點古怪地說:“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