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官姿沒有多疑地點了點頭。
一陣無言,我努力調養氣息,免得暴露更加糟糕的一面。但看見錢官姿駕馭著木劍飛出南都後,朝南都東面的東山郊外飛去,與回去清玄道宗的方向正好相反。
“你是路痴嗎?飛反了啊!”
經我一提,錢官姿才驚悟地回過頭對我說道:“對了啊,忘記跟少爺你說了,其實是那個戴面具的怪大叔叫我到王宮救你走的,然後叫我帶少爺你過去見他,他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喔。”
戴面具的怪人?
也只有木夙了。
說起來,他一直說有話要跟我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也該聽聽他要說些什麼,我還真的好奇了。
錢官姿載我來到南都東山的陵園,之前我和禹致來過這裡一次,是來祭祀我的生母的。錢官姿說木夙叫她帶我來這裡見他,是因為這個地方好辨認嗎?
避開陵園的看守亭,我和錢官姿在小樹林裡落下,跳下飛劍時還得錢官姿在下面扶著我才得以下來。
因為不知道木夙在哪裡,我和錢官姿在陵園裡四處尋覓了一番,最後找到木夙時,竟然見他站在我生母雪薇皇後的陵墓前,背影蕭條地對著陵墓發呆。
他認識我生母?
我和錢官姿走了過去,一靠近木夙就緩緩回過頭,面具下的雙眼微笑地望著我們。
“喲,果然不需要我動身,你們就真的從王宮出來了。”
看著他賤賤的笑容,我氣得走過來就是一拳,盡管打他不痛,但還是發洩了一番心裡那股怨氣。
“我昨晚搖了一晚上的鈴鐺,你都沒有過來救我,知道我有多麼絕望嗎?”
木夙側身避過了我的拳頭,仍然賤賤地說:“我是故意不來的,要是我來了的話,你的事情能像現在這樣處理得那麼好嗎?”
“哪裡好了啊?!”
我到最後還是被迫成親了!
不過......算了,雖然不服,不過或者這真的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我看了眼生母的陵墓,看到靈碑前擺著一束樸素的菊花,頓時我就可疑地盯著木夙:“你來這裡幹嘛呀?”
“我不是說過每年都會來南都嗎?這不,我是來看她呢。”
他的嘴角上揚地說著話,雙眼卻是惆悵地望著靈碑。
我困惑地問:“我跟我母後很熟?”
“嗯。”
木夙隨意地應了一下,又瞟了眼錢官姿,意思不言而喻。
我對錢官姿甩甩手:“走走走,一邊摘花玩去,男人說話女人離遠點。”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兩個怪胎!”
錢官姿憤懣地罵了一句,氣呼呼地走到別的靈碑上坐著歇腳,非常不尊重死者。
我懶得呵斥她,轉過頭對木夙問道:“你說吧,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他一本正經地說:“在說那些話之前,我先告訴你我以前的身份。”
“啊?是搞笑的戲子嗎?
“十六年前,我還是清玄道宗的二長老,最為世人所知曉的英雄大俠,木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