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我一邊奔跑跳躍一邊指著自己的胸口對錢官姿說:“剛才我切開他的胸甲時,發現他的胸肌有點大。”
錢官姿困惑地皺起眉頭:“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還是太天真了,也不動動腦子想想,像他那樣的身材怎麼可能會這麼大的胸肌。我就是發現不對勁後,立刻切了他的褲帶進行驗證......”
“驗證什麼呀?”
我露出微妙的表情,尷尬地對錢官姿說:“他下面沒有那東西!”
見錢官姿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我指著自己下面,激動地喊:“笨蛋啊你,這都不懂,那家夥她沒有雞雞!”
這下就算是蠢如錢官姿也立馬恍然大悟。
“那混蛋是個女的?”
“八成是女扮男裝,當然也不排除太監和雞雞太小的可能,反正我是沒辦法對女人下痛手,幹脆先撤了。”
錢官姿鬱悶地說:“早說嘛,我是女人,我來打她還不成嗎?幹嘛要逃呢。”
我醒悟過來:“哦對喔,你也是女人。”
說話之間,我和錢官姿已經逃遠,剛才追著我們的那些官兵這次肯定找不到我們了。
不過南都太大,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和錢官姿流竄在小街暗巷,時刻提防著官兵的出現。直到天色已經昏黃,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只是和錢官姿蹲在某戶人家的外牆,如同乞丐一般望著街上來往的路人。
錢官姿按著肚皮,第二十遍幽怨地向蹲在旁邊的我說:“少爺,我餓了。”
懶得理她。
我又不是奶媽,跟我講這個我又無奶可喂,我自己都愁著呢。
我現在是多麼的想現在就回去清玄道宗,可放著兩個冒牌貨在南都我又不放心,天知道他們冒充我和錢官姿想搞什麼鬼。
但是就算留下來了,我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他們,如何揭發他們。
這該如何是好......
正越發煩惱的時候,一隊人馬從街道的一頭緩緩而來。十多名身穿皮甲手拿刀矛的護衛跟在一輛馬車的前後和兩側,前面還有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街上的人都自覺地為這隊人馬讓路,看來馬車裡面的人派頭挺大的。
我和錢官姿好奇地望著這隊人馬走近,本以為跟他們只是過路客,只是那隊人馬前頭的一個騎馬的護衛策馬來到我和錢官姿面前,高高在上地對我們喝斥。
“你們兩個小乞丐,坐在軍候府前做什麼,還不趕快滾?”
啥?乞丐?!
我怒了,但突然注意到他說話的一個詞,軍候府?
我站起來,向旁邊府邸門口的門樑上高掛的牌匾望去,上面用金漆寫著“鎮國軍候府”五個大字。
我愕然地問眼前這個護衛:“這裡的鎮國軍候是指錢坤嗎?”
經我一提,錢官姿也注意到了,表情似乎有些驚喜。
護衛大怒,握著手裡的鞭子指著我,怒道:“放肆!竟敢直呼錢候爺大名?”他用鞭子往後面招了一下喊:“來兩個人,把這兩個不懂事的乞丐教訓一頓!”
從那隊人馬中跑過來兩個身穿軍裝的護衛,一人一手把我和錢官姿按住,想把我和錢官姿推倒在地,但一推之後發現我和錢官姿紋絲不動。
他們驚疑之時我望向那輛馬車,馬車上面插著一支旗幟,上面寫著“錢”字,鐵定是錢坤沒錯了!
這就太好了,我正愁著該怎麼辦,現在看來找錢坤幫助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想辦法讓他相信我和錢官姿的身份。
正考慮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沒料錢官姿一下掙脫了按住她的那名護衛,快步越過騎師跑到那輛馬車前方。其他護衛看到這情況,趕忙拔出武器將錢官姿攔了下來。
她沖著馬車激動地大喊:“爹!是我啊,我是官姿!”
騎馬的護衛根本沒聽錢官姿在喊什麼,慌張地拔出劍,向其他護衛命令:“有刺客!快!將她按在地上!”
攔在錢官姿面前的幾人急忙動手,把武器架在她的脖子,又幾人用力地想將她放倒。錢官姿不耐煩地一甩手,又胡亂地打了幾掌,就將包圍著她的那幾人打飛,一個個倒地痛叫,轉眼間這隊人馬就被打倒三分一。
我心裡怕了,她這麼鬧,真被當成刺客了就沒機會好好解釋了。
眾人對這個“刺客”的力量驚訝不已之時,錢官姿卻是跪在地上對著馬車裡的人哭喊:“爹,官姿回來了,官姿好餓啊,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啊?”
連跟親人相認也只顧著吃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