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就是個滑頭,討好討得那麼有心計,讓雲山派一行人都有些悅色。
他們當中較年長的一正氣凜然的男子向柳生和我們拱手道:“我們雲山派與清玄道宗雖然宗旨有所不同,但本質一樣是道家仙派,成與清玄道宗各位成為朋友,這當然是好!”
柳生問道:“不知尊姓大名?”
那正氣凜然的男子有些尷尬地回道:“不敢以尊稱,我是雲山派昭陽仙師門下弟子湯塵,道行尚淺,偶得機會來此參加試劍大會,能夠在此結識柳兄弟,是在下的榮幸。”
柳生笑笑地搖頭道:“哪敢哪敢,我能夠認識湯兄才是榮幸。”
這兩個屁話王還在鬼扯,但兩邊的人都有點不耐煩了,話匣一開啟之後彼此都對對方深感好奇。
錢官姿很幹脆地喊:“你們兩個這樣說話累不累啊?”然後擅自就伸手將雲山派的小舟拉了過來,把兩條小舟並在一起,興急地問:“你們雲山派有什麼好玩的啊?是不是整天都練功練劍的啊?”
雲山派那邊有個長得挺漂亮的妹子,性格比較活躍,對錢官姿的問話爽快地回道:“也不是這樣,雖然我們雲山派規矩很嚴,練功練劍自然是必須的,不過我們這邊也會經常做些有趣的事。比如私底下比劍呀、看一些功法經書以外的書籍、成群結夥在山中捉一些飛禽走獸做燒烤。”那妹子瞟了一眼他們的領隊大叔,又竊笑地跟錢官姿說:“我們還會經常偷偷下山玩、討論哪位師兄長得帥這樣的事情。”
錢官姿一臉苦逼地說:“啊~那不會很悶嗎?”
妹子驚奇地問:“那你們清玄道宗有什麼好玩的事?”
“好玩的可多呢!比如搶東西、組隊打架、私底下偷賣禁品......”
我一巴掌將錢官姿那麼誠實的說話打斷,然後笑嘻嘻地對那妹子說:“她都是在瞎說,我們搶東西是鬧著玩,組隊打架也只是在切磋,私下偷賣什麼的,其實就是交易一下生活必須品。我們清玄道宗的男子可文雅了,你們別看我這副模樣有點兇,其實我最喜歡吟詩作對、最逗比了!”
立馬被師妹一把揪了回來。
那邊有一男的說:“這樣看來,也跟我們雲山派差不多,不過不知怎地,我們雲山派流傳許多你們清玄道宗的怪事,可能是無聊之人亂說。”
鄭雲飛有些尷尬地問:“不知都流傳了關於我們清玄道宗什麼奇怪的事?”
“比如說最近流傳的,你們掌門動用私權,罰了一些無辜的弟子去仙島挖靈石......”
“啪”一聲,錢官姿一拍我們的小舟,拍斷了一個小口,還激動地嚷嚷道:“那哪是謠言?是真的!我就是被無緣無故被懲罰,強遣到仙島裡挖了一個月的礦呢!”
鄭雲飛更是尷尬地說:“你們雲山派那邊關於我們清玄道宗的流言,看來大多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年輕人一碰面,遇到共同的話題時就喋喋不休地談起來。關於好笑的事情,我們清玄道宗有一千件,錢官姿十分誠實地將那些事一件件道出,我們又對之加以詳細的說明,聽得雲山派眾人個個目瞪口呆。
談話之間又作了些相互的介紹。
雲山派六人,除了一開始跟柳生扯鬼話的湯塵,妹子名叫南宮詩,另外三個男弟子分別名叫華計、嚴陽旭、滿肅。領隊名叫趙俊良,有名號為“不倒城牆”,這個也是他們說的才知道,趙俊良本人老死板不喜言笑。雖然對這五個弟子與我們談笑沒有約束,但也沒有加入話題當中,只是跟樟葉少談了幾句,就默默地站在船頭觀望他處。
師妹怕生,沒敢融入圈子裡,拉著我不讓我去跟他們吹牛逼。
雲山派的妹子南宮詩對在我們小舟上玩水的小蘿莉感到好奇,就問:“你們怎麼會帶著一個小孩來這裡?”
我慣了胡說八道,隨口就回道:“哦,她是我閨女。”
雲山派眾人大吃一驚,連他們領隊趙俊良也不禁將視線投向我,眼神帶著無以掩飾的驚異。
發現這笑話開大了,我馬上賠笑道:“說笑說笑,她其實是我的劍!”
唸了一下劍咒,小蘿莉化作白光變回劍體,飛到我的手上。
雲山派眾人又是別樣的驚異之色,那個叫湯塵地問道:“能夠駕馭可幻化人形的仙劍,王兄弟你的道行豈不是很高?”
我得意地昂起鼻子:“那是!我們清玄道宗誰不知道我王一的大名?”指了下柳生他們幾個,繼續吹道:“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
幾道崇拜的目光和幾道鄙視的目光射到我身上。
錢官姿向雲山派幾人解釋道:“他最喜歡吹牛了,你們千萬不要把他的話當真,論打架他是我們隊裡最弱的,我一個拳頭就可以放倒他。”
她這話被雲山派幾人誤讀了,湯塵感嘆地說:“最弱都如此了不起,聽聞清玄道宗奇才眾多,現在看來並不假。”
他們又繼續談天說地,後面還問到樟葉長老的性別問題。得知是男的後,他們覺得很驚奇,南宮詩妹子還向樟葉露出迷戀之情,害得聽到這邊談話的樟葉臉泛羞紅。
我被師妹拉住而少融入他們的談話圈子裡,看這時水上比武臺周圍,已經停了幾十艘小舟。明明參加比試了隊伍也就十隊,但這裡大部分都是其他門派的修真者和鎮上的百姓,紛紛吵吵很是熱鬧,都在等著試劍大會的開始。
突然懷中的鈴鐺“叮當叮當”地響起。
我愕然,伸長脖子雙眼往四周掃了一圈,在擠擠擁擁的小舟之中,看到紅楹坐在離我遠遠的一艘,拿著月鈴搖了搖,朝我狡猾地眨了一下眼睛。
驚喜的同時我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紅楹她來試劍大會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