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我已經忘記我爹和我娘是什麼樣子了,身體是不是還健康,雖然我這麼多年沒有跟他們聯系,也感覺不到什麼親情,不過我還是想回去看他們一眼再回來。”
回去湘南可是一件麻煩事,我想了好一會也沒能決定是否答應跟她一起回去,只能粗略地說:“試劍大會之後再說吧。”
沒聽到回應,我便朝她望去,見她摟著我的手臂緊貼著我,微張的小嘴在平穩地呼吸,看樣已經睡著了,臉上沒有一點的憂慮。
在這裡坐了那麼久,我已經把小人給雕好了,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後,將她橫抱起來。她還在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的狀態,任著我這樣抱著她。把她抱到鄰近我房間的客房,用腳推開門,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臨走的時候將雕好的木頭小人放到她枕頭旁,相信她一醒來就可以看到。
今晚願她做個好夢吧。
等我退出房間時,發現師傅正蹲在門外等我,它那雙鈦合金鐳射貓眼又再一次亮瞎了我。
“師,師傅,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為師沒說你做過什麼。”
就算什麼也沒說,不過它那壞壞的表情也肯定在想著些不好的事情。
我回過身將房門關上,幽怨地看向師傅,見它在晃著尾巴,我伸出雙手將它抱起來,走到院子裡。
“師傅找我有什麼事?”
“關於今天的事,為師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師傅是最瞭解我的人,有時候覺得它比我自己還瞭解我。此時它苦惱地看著我:“雖然阿一你總是做出些令人發指的傻事,但是今天做的事為師我怎麼也想不通。你應該明白,如果沒有實力,就算透過了選拔賽也只能在試劍大會上止步。以你聰明的頭腦和遊散的性格,沒有理由明白其中的道理還要參加試劍大會,為師相信你就算厚臉皮,今天也夠受的。”
是夠受的。
師傅能夠這麼瞭解我,讓我很感動。
我不想跟它說謊,便也不能夠把緣由說出,只能含糊地說:“我有必須去試劍大會的理由。”
“可以告訴我嗎?”
“......想見一個人。”
“那個人我認識?”它問。
我在水鏡峰生活了那麼多年,可以說是從小在這裡長大,師傅一定很好奇我還有什麼想見的人需要到試劍大會才能見到。
“師傅你應該不認識,而且我也不方便說她是誰,不過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想把她介紹給師傅你認識,只是她對貓毛過敏,師傅你得變成人形她才敢接近你。”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不過師傅似乎跟紅楹她爹,夜神教的教主曾經有著過節。師傅和紅楹要是有機會見面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師傅果然沒有深問:“到時為師就變成人形便是。”
我時常會覺得,有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師傅也不壞。如果當初拜入正陽峰,成了大長老的徒弟,以我的性格肯定沒好日子過。這麼多個長老當中,總的一看,最後還是這只貓最適合當我的師傅。
“阿一,還有些話為師想跟你說說。記得要珍惜自己,就算你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說你,但是那些珍視你的人會替你難過。”師傅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露出一抹苦笑。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