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看見對面成功的被自己唬住了,變得像做錯事的小貓一樣乖乖坐在那裡,也暗自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又變回平日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我不是在唬你,實際上這裡每天都在經歷著戰鬥,就在你還在懶床或者和誰玩的時候,其他姑娘們也正在海上與深霧戰鬥著。”
他這說的也是實話,鎮守府不會因為多了個閑人就進入放假狀態,事實上他目前每天還保持著至少兩次難度4任務的出擊強度,抓緊大叢集即將完成集結的最後時機一點一點的削弱深霧的實力,只是目前他也沒有過份壓榨自己手頭的姑娘們,而是讓她們輪番出擊,盡可能的在效率和疲勞度上面選擇一個平衡點,以便讓姑娘們隨時保持住良好的狀態,隨時應對後面可能出現的大戰。
其實這種事,雖然島田緣沒有問過,艦娘們也沒有主動問過,但時常看見她們帶著疲憊和一聲硝煙的味道回來,她也能猜到這些,也明白自己在這座鎮守府是毫無價值的存在,只是她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直到今天安桐把問題挑明,擺在了她面前。
“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島田緣只能這樣問道,自己乖乖的進入了安桐事先設想的節奏裡。
看見對面如此配合,安桐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契機,在故作深沉的一番思索後,才回答道:“老實說。你做不了什麼。”
島田緣頓時無奈的點了點頭,她確實做不了什麼,但她背後的家族,總是應該有些能量的吧?於是她便說道:“可是我們家的話。應該能幫上忙吧?你也許聽說過,我們島田家有一支十分專業的策劃團隊,善於統籌和計算,我們家族能走到今天也多虧了他們的努力,而我如果向父親要求的話,他們應該能幫上忙吧?”
安桐聽見她這麼說,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把一份紙質材料遞給了她看,那上面寫了很多她根本理解不了的專業術語,似乎是在很系統的闡述著什麼,島田緣胡亂的看了看,一頭霧水。
“這是上一次和你姐夫比賽時,我的幾位老師給我提供的策劃案,嗯,是瑪格曼達導師和加爾導師主持的,你應該也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吧?”安桐問道,很不要臉的把炎魔之手拉出來給自己站臺了,反正第一提督也為自己站過兩次臺了,這裡再來一次應該也沒問題吧?
“炎魔之手。”島田緣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瑪格曼達和加爾這兩個知名度不亞於bigseven的導師級提督,她自然也是多有耳聞的,而在關於安桐的傳聞中,也有著第一提督薩弗拉斯多次公開表示看好他之類的說法,現在看來這些都是真的!
於是此刻她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她知道自己姐夫藉助了家族策劃團的力量,結果在那場比賽上輸得十分難看,原來顧問團的對手居然是炎魔之手?果然除了在實力層面的差距之外,背後團隊的差距也是如此明顯嗎?難怪他對島田策劃團一臉不屑的樣子呢。
想到這裡,島田緣也是再說不出什麼來了,自己家裡除了這個策劃團拿的出手之外,就只有錢和一些地皮樓盤了,前者對方明顯不會缺;後者的話,對於提督而言有什麼意義?
“很。很抱歉。我果然是幫不上什麼忙。”島田緣有些無奈也有些委屈的說道。
安桐看見她這隱隱約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知道火候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就幾步走到島田緣身邊,蹲了下來,正視著她的雙眼,再順勢把手搭在她纖弱的雙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阿緣,你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讓你留下來嗎?”
“誒?”島田緣沒有料到安桐的突然出擊,眼淚都還沒來得及收斂下去,大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俏臉又微微一紅,顯得格外可愛。
“因為我覺得阿緣你是個好女孩。”安桐微微點了點頭,十分認真的說著:“因為你對待艦娘們,不像其他人那樣,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誒?她們。她們也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啊,我當然。”島田緣說著,卻又頓時響起目前社會上對艦孃的普遍看法,才突然明白安桐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只是因為這樣簡單的原因嗎?島田緣在心裡默默想著,心情有些複雜。
“所以說,不管我也好,還是艦娘們也好,都期待著有一天能與阿緣並肩作戰呢!”安桐盯著她的眼睛,十分懇切的說著:
“阿緣你不是沒有能力,也不是幫不上忙,只是你還未發現自己的力量而已,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我相信在今後的某個時候,我們都會需要你的幫助。”
說著,安桐又重新站起身來,強調道:“不過我們喜歡的都是阿緣你這個人,和你背後那家族沒什麼關系就是了,老實說,我對於金融財閥這些東西可不怎麼感冒。”
“所以說,我期待著能與你並肩作戰的那一天,一直期待著。”
於是就這樣,島田緣被安桐給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即使上了飛機也在不停的思考著自己應該怎樣去尋找自己的力量,難道像德梅因說的那樣去尋找什麼龍神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