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如此失態,但我必須提醒你,這裡是澳洲!不是你們這些特權階級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工作人員的軍銜雖然只是一名列兵,但此刻那趾高氣揚的神色,到讓人懷疑他是某個穿錯了制服的將軍。
“看管這些惡心的木偶已經夠讓我火大了。”工作人員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下來,“如果你不想成為發洩物件的話,就趕快領著這攤垃圾滾出去!”
“野蠻人?垃圾?”安桐嘴角咧開一抹獰笑,拳頭緊緊握起,說道:“很好,很好,看來你不會介意我用野蠻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片刻後,工作人員嚥下了混合著血水的斷牙,暈倒在了地上,而安桐也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對著呆呆站在原地的艦娘伸出手,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伸出右手,低聲卻溫柔的說道:“來,跟我回家了……”
而艦娘則呆滯木訥的看著他,沒有任何的舉動,無神的雙目裡,看不見一絲智慧的光芒,那是一副與那些千千萬萬的低階艦娘一模一樣的眼神。
她的智慧,消失了……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十幾個手持電棍的黑皮憲兵擁了進來,把安桐團團圍住,為首的一人冷漠的看了安桐一眼,說道:“司令要見你。”
安桐咧嘴一笑,說道:“正好,我也想見見他。”
片刻後,安桐昂首闊步的推門走進黃喝中將的辦公室,在他身後跟著的憲兵原本是來押解他的,可在他的氣勢承託下,反倒更像是在護送他一樣。
等辦公室門關上之後,黃賀中將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吼道:“安桐中尉!你在搞什麼!”
他有些氣憤,又有些意外的指著牆上的光幕,上面正在播放之前的監控畫面,可以清楚的看見安桐以捱了對方一拳為代價,用三記重拳把那個工作人員打得意識模糊,然後再以一記肘擊打得他牙齒都飛了出去,最後再用一個勢大力沉的膝撞讓對方的肋骨發出清脆的喀嚓聲。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黃賀中將收起了那副居委會老大爺的和善,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現出強勢將軍的一面。
“那得問問他們對我的艦娘做了什麼,我記得艦娘屬於我的私人財産吧?”安桐扭頭看向辦公室角落裡的一位上校,他是後勤處的負責人。
“我叫劉元,不才擔任後勤處處長一職,那就由我來解釋安桐中尉的疑問吧。”上校站起身來,走到黃賀辦公桌的光幕旁,禮貌的問道:“可以嗎?”
在得到司令的肯首之後,他在光幕上進行了一番操作,很快,關於這位a級艦孃的來龍去脈都清晰的註明了。
“你透過一次未經允許的非法活動獲得了這位艦孃的所有權。”劉元上校掏出一根鐳射筆,指著記錄上面的第一行。
他說的是事實,安桐也沒法反駁,他確實是透過一場地下賭局贏來了德梅因和這位艦娘,官方不承認這個行為的合法性也沒什麼好說的,德梅因至今也沒去官方註冊認證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這個緣故,我們這邊進行所有權確認的過程就顯得很慢,我們一再要求提供你合法擁有這位艦孃的依據,可他們至今也未能提供,並且表示相關程式是西普萊恐怖政府的手筆……”劉元說完,又扭頭看著黃賀,接著說道:
“原本根據規定,這樣的非法所得是會被直接沒收的,但是考慮到安桐中尉的功勞和之前西普萊時期的混亂,我們最後還是沒有這樣做,而是對這位艦孃的合法性進行了長時間的分析討論,我想這也是符合相關流程規定的。”
黃賀點了點頭,標準流程確實如此,對於這種有點類似非法所得,但又不明確的標的物,採取這樣的方式倒是無可厚非。
“最後我們得出了結論,我們基於安桐中尉的實力,並期望這位艦娘在他手中能為人類做出更大貢獻的考慮,講這位艦娘歸還給了安桐中尉,並於今天上午10點30分正式開始瞭解凍程式……然後我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事讓安桐中尉如此的憤怒?以至於對我的部下下如此重手?”劉元的臉上帶著悲憤的神情,怒視著安桐。
“列兵豪斯只是一位新兵!雖然不是提督,但他在自己的崗位上勤懇的完成著自己的使命,兢兢業業的為提督服務著,然而卻遭到了這樣的粗暴對待?我剛剛收到醫院的報告,他受到了骨折,牙齦脫落,面部骨裂以及輕微腦震蕩等多種傷害,雖然肉體上的傷害很容易治癒,然而精神上的創傷……這恐怕就……我不知道該怎麼給這可憐的孩子安慰了……”劉元聲淚俱下的控訴著安桐的罪行,彷彿那個叫豪斯的家夥就是一個完全無辜的受害者一般。
監控攝像頭很巧妙的只拍攝了安桐施暴的畫面,兩人先前的口角摩擦,豪斯那莫名其妙的挑釁則被巧妙的跳過了……
這個瞬間,安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雙眼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