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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半月多的練習,覃淮芳對掐雲山的路早已熟記於心,夜晚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於他來說卻與平日沒什麼兩樣。
微風吹動樹枝,發出沙沙聲響,快靠近後山時,他又聞見了一絲絲血腥的氣味。
深淵之下黑霧團團繞繞,很危險的氣息。
覃淮芳加快步伐,在怪石枯木中左拐右拐,腳步快的幾乎令人眼花繚亂,若有人站在遠處看,只會覺得他在同一個地方胡亂繞彎子,但卻又在眨眼間消失了蹤影。
一盞茶的時間,覃淮芳繞出掐雲山的迷陣,他前方是悠悠蕩蕩漆黑無光的深海,身後是越來越遠,漸漸被煙霧籠罩的險惡崇山。
灰衣人立在海邊,整張臉都被布蒙著,唯一雙黑黢黢的眼瞳,在月下泛出精光:“得手了?”
“嗯。”
灰衣人瞪了大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好……好!”
“你…?”
灰衣人桀桀低笑,“不妨事,太激動了而已。”
覃淮芳神色怪異,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
灰衣人卻從懷裡掏出一隻用竹子削成的短笛,抵在唇邊,吹出咿咿呀呀,陣陣難聽刺耳的旋律。
“你這是做什麼?”覃淮芳蹙眉,擔心他把那些巡邏的守衛招來。
“不妨事。”灰衣人低聲道,“我們的幫手就快到了!”
“幫手?”
幾乎在一瞬間,漆黑如幕布的黑夜瞬間染的血紅,大片大片的顏色赤紅的鵬鳥從天邊飛來,它們成群結隊,密密麻麻,如同血紅色的巨雲,瞬間遮蓋整個天空。
為首的一隻雙頭血鵬仰天嚎叫,半隻翅膀幾乎趕上一座山峰大小,它停在海灘,昂首挺胸,雙頭一高一低,兩雙幽黑的眼珠一左一右,一瞬不瞬盯著兩人。
“血鵬?!”聞到這股熟悉的腥味,覃淮芳瞬間回憶起當初在船上遇襲,險些喪命,若不是寧洛山——
想到寧洛山三個字,覃淮芳臉色微微變化。
覃淮芳做出防禦姿態,冷聲問:“這就是你請的幫手?”
灰衣人啞聲:“掐雲山附近妖魔眾多,若沒有幫手,路途必定十分艱辛。血鵬是天空的霸主,我們需要它們開路。”
覃淮芳狐疑:“你能保證它不是敵人?”
灰衣人:“你且放心,我與這雙頭血鵬下了伴生契,它不敢害我們。”
“何謂伴生契約?”
“血脈相通,神魂共存,一榮俱榮,一損皆損。若有朝一日我死了,它必定魂飛魄散。同樣的,若有一天它死了,我也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