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淮芳伸手擋了擋眼前的火把,啞聲道:“不是。”
那漢子又扯起地上橫躺著的錦衣少年,粗聲道:“他不是,那就是你了!”
那少年也是剛剛被冷水澆醒,滿臉的驚恐,他急忙擺手道:“幾位大哥,有話好好說!錢我們家有的是,只要你開口,要多少有多少!”
“誰要你那幾個臭錢?”邊上站著的瘦高男子嗤笑道:“只要拿上你倆其中一人的人頭,我哥倆就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少年倒吸一口氣,緊張問:“是....誰的人頭?”
“李瑾瑜的人頭!”
少年聽完,馬上舒了口氣,劫後餘生般拍著胸脯道:“那我就放心了,二位哥哥可以去南城打聽一下,我是當地宋家的三公子宋連城,絕對不是什麼李瑾瑜!”
“哦?”瘦高男子眯眼,“你怎麼證明?”
少年立刻從懷中掏出一枚雲紋玉佩,中間有一個鏤空的宋字。
少年信誓旦旦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玉佩,請的最好的雕刻師父,世間獨此一塊,做不了假!”
“想必二位哥哥口中的李瑾瑜,就是......”少年斜眼瞥了瞥一旁的覃淮芳,小聲道:“那就是他唄......”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覃淮芳勾唇冷笑,淡淡看了一眼身旁的錦衣少年,聲音暗啞道:“你說我是,我便是?”
少年被看的不自然,挺起腰板揚聲道:“不然你們搜一搜,說不定他身上也有什麼信物呢!”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眼珠裡的狐疑一閃而逝,隨後,瘦高男子放下刀伸手在覃淮芳胸口亂摸一桶,竟然真的掏出一枚金屬質地的牌子,上面雕刻著暗金色的飛龍,右下角可這一個極小的瑜字。
“果然是你!”粗狂漢子眼前一亮,彎刀瞬間橫在覃淮芳脖子上。
脖頸傳來隱隱的同意,刀刃刺破面板已經留下淺淺的血痕,覃淮芳抬起眼睛瞥向錦衣少年,對方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
一聲冷笑,覃淮芳冷眼望向兩個劫匪,道:“我是,怎樣;我不是,又怎樣?你們兩個雜碎也想對付我?!”
“死到臨頭!”粗狂男子怒吼一聲,手氣刀落砍向覃淮芳的脖頸,生死只在一瞬。
霎時間,一道寒光凜然閃現,原本滿目猙獰的劫匪彷彿被按了停止鍵,而伏在地面的覃淮芳卻緩緩起身,右手持劍,滿面寒氣,一雙幽暗的雙眸瞳孔竟然是血紅色的。
粗狂漢子倏地倒地,眉心一點血痕,雙眼瞪得渾圓,竟是死不瞑目。
瘦高男子尖叫一聲,舉起彎刀飛身砍了過去,而覃淮芳只是輕輕揮了揮劍身,一道寒光乍現,瘦高男子在頃刻間被被凍成了一個冰疙瘩。
不過兩個凡人,也敢在他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覃淮芳冷笑著看著面前的冰雕,簡直像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他指尖輕輕一敲,冰雕瞬間四分五裂,殘肢斷臂滿地。
看著滿地血腥狼藉,覃淮芳竟然覺得異常的滿足舒服,彷彿囚禁已久的野獸終於掙脫了牢籠,得以重見天日。
他撿起地上的暗金色銅牌,拖著流淌鮮血的寒霜劍,一路走到錦衣少年面前。
“喂,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少年緊張的嘴巴發苦,天知道他究竟惹了什麼人,這人明明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啊!
覃淮芳瞳孔暗紅,歪著腦袋,露出一個及其戲謔的笑,像極了山林間的妖魅。
隨時隨地,都會要人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