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蕭黎風不高興了,心裡一陣陣的冒酸水。
接下來幾天,覃淮芳簡直要被沈皓逼瘋。
這孩子實在太嬌生慣養,一路又要住客棧又要吃酒樓,稍微差點的環境就要哭鬧。
煩的覃淮芳呦,真想拿破布把沈皓哭喊的嘴賭上。
倒是蕭黎風,雖然年齡不大,但卻勤勞又聽話。
還有幾天的路程就是西海,覃淮芳本想一鼓作氣,可沈皓小少爺又鬧著要吃醉仙樓的叫花雞。
這荒山野嶺的,瞎要什麼腳踏車!
“你再胡鬧,我就不要你了!”
“一會狼來了,把你一口吃了!”
陸星兒和景陽一臉黑線,果然是他們冷血又可愛的尊上。
哇——
沈皓不負眾望,越哭越兇。
覃淮芳滿臉怒容,氣的在土路上來回踱步,陸星兒景陽都躲得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魚。
覃淮芳理所應當的把所有罪責堆在了沈滄瀾頭上,心道,沈滄瀾啊沈滄瀾,回卿山峰看我不找你算賬!
蕭黎風眼巴巴看著這一幕,尊上心情不悅他也不開心......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拉了拉覃淮芳的衣袖,小聲說:“尊上…我可以幫忙…”
覃淮芳臉色不好:“嗯?”
蕭黎風嚇了一跳,嗓子眼裡如同塞了團棉花,悶悶的說:“我會做叫花雞,雖然比酒樓的味道差,但也可以應付一下了......”
覃淮芳眉頭緊緊鎖成一團:“熊孩子就不能慣著,越慣越猖狂!”
“我要吃叫花雞——嗚嗚嗚——我要吃——”
不遠處沈皓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花式哭法,覃淮芳鬱悶的揉頭,拍了拍蕭黎風的腦袋,嘆氣道:“要怎麼做?抓只山雞嗎?”
蕭黎風點頭如搗蒜。
景陽捉了兩只山雞,連同匕首一起遞給蕭黎風。
蕭黎風道了句“謝謝”,手起刀落,利落的給山雞抹脖子放血。
覃淮芳眼眉一挑,沒想到平時柔柔弱弱的蕭黎風殺雞一點都不含糊。
接下來拔毛,開膛破肚,蕭黎風動作迅速而熟練,儼然一副小能手模樣,陸星兒景陽看的津津有味,連一旁嚎啕大哭的沈皓也湊熱鬧的探來小腦袋。
蕭黎風采了幾株草塞進雞肚子,又在雞身上抹了些他用石頭磨出來的草漿,撒上鹽巴,均勻的塗抹在雞身上。
“這是什麼東西啊?”陸星兒問。
蕭黎風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笑吟吟的說:“這些草可神奇了,又可以當藥材,又可以當醬料,把他抹在肉上烤出來很香很好吃。”
“富人有富人的辦法,窮人也有窮人的辦法。”
蕭黎風蹲在地上,認真仔細的塗抹著醬料,他的雙眼晶亮有神,動作嫻熟的彷彿已經做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