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紅月亮”雲嗔閉上眼睛,想起了那個被自己人出賣掉入懸崖的夜晚,也是紅月高掛。
“恩?”感覺身邊有動靜,雲嗔轉身看往身側,不知什麼時候一名手持銀色十字架的神父站在自己身邊。
神父年約五旬,一頭褐色的卷發,黑色的修士長袍襯托出他修長的消瘦的身材,緊緊握住十字架的右手上布滿了老年斑、血管暴露,而那雙如獵鷹般犀利的綠色眼珠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中國道士。
“這洋鬼子!”頭一次見到外國人的雲嗔一下來了興趣
“hoare”雲嗔朝面前的神父嘻嘻哈哈地揮揮手
雲嗔的舉動並沒有引起神父的反應,老神父還是警惕地盯著自己
“fhank,and?”雲嗔繼續朝老神父招手,並從小萌的英語課本裡偷學來的外語跟對方打招呼。
“你是個普通人”老神父突然沖雲嗔冒出一句中文,然後一臉失望地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外國老道怎麼神神叨叨的”雲嗔看著遠去的神父一嘴碎碎念。
見神父走遠了,雲嗔也沒有了賞月的興致,正準備轉身返回,卻突回身指著橋頂大喊“你怎麼還鬼鬼祟祟的躲在上面不肯走啊,你準備在上面待到過年啊?”
此時已是深夜,周圍已經沒有行人,橋頂突然冒出一個人的身影,那身影在血色的月色下顯得是那麼詭異,雲嗔視力異於常人,見橋頂之人臉色慘白,灰褐色的頭發打上了不知多少發膠弄了個大背頭發型,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文質彬彬,但兩顆尖銳如狼牙的長牙從上顎垂下暴露在嘴唇之外。
“有呼氣有生氣,不是僵屍?”雲嗔見那人胸口有規律的起伏,鼻孔忽張忽縮似乎有空氣進出,一下子鬧不懂面前這家夥是什麼怪物。
那人突然從橋頂一躍而下,沖著雲嗔一腳踏來,雲嗔嘴角輕輕一揚,一個花哨的轉身先避開鋒芒,那人從天而降一腳將地面踏出個小窟窿,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雲嗔,然後一個箭步朝雲嗔奔去,那人行動速度之快也令雲嗔詫異,電光火石間那人已經出現在雲嗔面前,一雙手死死掐住雲嗔雙肩,一嘴尖牙朝著雲嗔的脖子就咬下。
眼看尖牙就要咬穿雲嗔的脖頸,那怪人卻感受到被自己雙手死死掐住的中國道士突然從他身體裡爆發出恐怖的力量,一道沖擊波將自己震飛,然後那道士一揮手整個人竟然雙腳離地漂浮起來,然後道士朝自己隔空打出一掌,下一秒那人就覺得自己胸口一陣悶響,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震飛出橋面,腳下就是漆黑的河水,眼看就要落水,那怪人突然雙手一展,一雙如蝙蝠般的翅膀撐破衣衫出現在雲嗔面前。
“這是什麼精怪?丫竟然還有翅膀!”剛剛一個照面讓雲嗔感覺面前這個似人非人的怪物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不是凡人所具有的,雲嗔腦子飛速運轉將在宗門書本上見過的妖物魔物全部想了個遍也不知道面前的家夥是什麼物種。
那怪人一臉憤怒地看著雲嗔,但眼神中已經有些許怯戰之意,面前的這個跟自己一樣漂浮在半空中國人不是一般人,還是暫時撤退的好。
想到這裡那怪人突然用翅膀將自己身體裹住,然後如變魔術般化為一團紅色的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小把戲”雲嗔揹著手站在橋面看著消逝的煙霧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懶腰“運動結束,睡覺去咯”。
第二天是週末,張旭和盧曉曉回到了店裡,本來師徒幾人相聚是件好事,但突然登門拜訪的警察卻將氣氛弄砸了。
“你是張旭吧,我們是刑警隊的”進門的警察朝張旭亮了亮手中的警官證。
雲嗔見狀眉頭略微皺了皺眉,但還是一臉淡定地端起茶杯品嘗香茗
“請問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啊”張旭有些不安地問道
“你知道陸成宇吧”警察反問道
在見到張旭點頭確認後警察說道“昨晚他在橋東的夜蒲酒吧附近的小巷外被人殺害了,我們有些情況想跟你瞭解一下,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