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裡有人!”李老頭驚恐地朝身後的樓道指了指
“裡面有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正在撞太平間的鐵門,那鐵門都被撞變形了!”董志英盯著張國安的眼睛驚慌失措地大聲喊道。
“恐怕裡面的家夥不會是人了”張國安掏出手槍拉開槍栓,囑咐兩名偵查員和醫院保安看守樓道別讓其他人進去,自己則帶著剩下幾名偵查員朝太平間走去。
“哐哐哐!”震天的撞擊聲響徹狹窄樓道,樓上已經有不少人或走下來或露著頭想看看什麼情況,張國安一邊制止這些人靠近地下一樓,一邊帶領手下走到通往太平間的拐角處,小心地探出半個頭瞥了一眼太平間,厚重的鐵門已經扭曲變形,鐵門的表面坑坑窪窪,明顯是門後有什麼東西在撞擊鐵門留下的,門縫露出一個數尺長的口子,一隻慘白修長的手臂在門縫中若隱若現。
張國安同其他幾名偵查員舉著槍來到鐵門門口警戒著
“小範,打電話叫市局派人過來支援”張國安對身邊一名偵查員叫到,然後同其他人一起端著槍警惕地看著被不斷撞擊的太平間大鐵門。
數分鐘後,已經嚴重扭曲變形的鐵門再也撐不住了,鐵門“轟”的一聲倒在地上,門後一名長發齊肩面目猙獰的男子舉著枯瘦的雙手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如張國安所擔心的那樣,那家夥正是昨晚死去的長發男子,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僵屍。
僵屍瞳孔分散,渾身開始散發出一絲令人作嘔的臭味,在見到面前手持五四式手槍的偵查員後,僵屍突然發出一聲咆哮,尖銳的獠牙露了出來。
“果然變成了僵屍”張國安一個大步走上去,手槍對準僵屍的眉心毫不猶豫地開了槍,隨著一聲槍響僵屍倒在地上身體仍在不停地抽搐。
見僵屍倒地張國安鬆了口氣,看來電視裡對喪屍腦袋開槍的辦法是正確的,正當他轉身準備對其他人交代事情,躺在地上的僵屍突然又跳了起來,鋒利的爪子朝張國安抓去,而張國安也感到了身後的異變,本能地跳開,電光火石之間張國安重重地撞到牆上,雖然躲開了要命的那一爪子但手臂被僵屍的爪子劃出三道深深的血痕,僵屍一擊不中憤怒地仰天大吼正準備再次撲上去,但其他人在愣了半秒後迅速掏出手槍朝僵屍射擊,密集的槍聲響徹整個醫院。
等支援的特警趕來時,見到的只有太平間門外的滿目瘡痍,牆上布滿了彈坑,還有倒在地上渾身槍眼的屍體。
張國安躺在醫院大廳的地上表情十分痛苦,被抓傷的手臂已經變成紫黑色,黑色的汙血從傷口流出,豆大的汗從額頭流下,檢視體溫計此時張國安體溫高達四十度。
就在醫護人員準備將其抬走時卻被一名突然出現的少女攔住了,少女揹著一個黃色的包袱高舉雙手擋在眾人面前。
“他中了屍毒,要是不趕快處理也會變成僵屍的”少女看著張國安的手臂皺了皺繡眉。
“你是誰啊”一名醫護人員有些不滿意地質問
“她是我徒弟”一名身穿深色道袍,一身道士打扮的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卻被一名跟張國安一起來醫院的偵查員給攔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偵查員大聲問道。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裡面那人身上的屍毒很嚴重,我要是不去救他估計他就有危險了”
老道士不屑地瞪了偵查一眼,便徑直走到張國安面前看了看張國安的狀況,見到張國安手上的傷口便對身邊的少女交代道“薛蓮,準備紅蟲”
“是”少女應了一聲,從身後的包袱裡取出一個精緻木盒,將盒子開啟,數條寸長通體紅色的蟲子正安靜地躺在盒子裡,老道士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地將蟲子放到張國安手臂的傷口處,不一會兒,吸食汙血的數條蟲子身體膨脹起來變得竟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身體也從紅色變成了紫黑色,然後數條蟲子一個個脫離張國安的手臂掉到地上,痛苦地抽動兩下後便死去了,而張國安手臂的紫黑色則暗淡了很多。
老道士見狀點了點頭,從少女身後的包袱中抓起一把糯米按在張國安手臂上的傷口處,只見一陣青煙冒起,張國安痛苦地咬緊牙關,臉上全是汗水。
“堅持一下”老道士安慰道,松開手,剛剛還是白色的糯米竟然全部變成了黑色,而張國安手臂上的紫黑色又暗淡下去不少,老道士將發黑的糯米剝掉又換上新的糯米,糯米發黑後再換新的糯米,如此反複了七八次後張國安的手臂已經基本恢複到正常的顏色。
老道士站起身活動了下腰,對身邊看呆的醫生說“他的屍毒已經被排出了八成,性命已經無大礙,剩下的交給你們吧”。
“您是什麼人?”一名戴著眼鏡的警官在幾名特警的簇擁下揹著走緩緩走來
老道士笑了笑,雖然老頭頭發已經斑白,但是氣色紅潤面板細膩有光澤,根本看不到皺紋的蹤影,只有眼角還分佈著幾條魚尾紋告訴人們他的歲數已經不小了。
老道士向警官抱拳行一禮並拿出兩張身份證交給對方“貧道桑洋子,俗名郭志貞,這是我的弟子薛蓮,我們都隸屬於國家應急辦”
說完老頭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藍色封面的道士證、一本紅皮的工作證和一封介紹信交到對方手中
“我跟徒弟雲奉命來此處理公務,發現這裡有很濃的屍氣便前來檢視,沒想到竟然出現僵屍傷人這種事,貧道擔心處理不當會造成更大危險,所以才急忙出手,剛才要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什麼僵屍傷人,胡說八道!你們在這裡等一等,等我們跟應急辦的人聯系下確認你是不是說謊”警官白了老道士一眼,交代身邊幾名警員看住他們師徒,然後拿著老道士的給的證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