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昱扯扯嘴角,違心的搖了搖頭。
白瑜也看出來他是在想什麼了,臉上明顯是有些吃醋的情緒,抱在葉昱腰上的手也緊了不少。腦袋悶在對方肩頭,他不悅道:“明明都是一個人,為什麼你想的總是他,不是我?”
這問題葉昱有點兒難以回答。
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可能是因為就算知道你們都是一人,但一時間還是挺難接受我道侶分成六份兒了吧?”
白瑜猜到了這個答案。
姿勢不變,氣息也依舊平穩。腦袋在葉昱頸窩上蹭了兩下,他說:“那你覺得,是一個他比較好,還是六份的我們比較好?”
葉昱眨眨眼,半晌道:“對不起,我沒想過……”
“那你可以想想,反正世間還夠。”白瑜笑了,他說:“師父,我這樣自己跟自己吃醋,是不是顯得很蠢?”
葉昱微微搖頭。
片刻,突然反應過來這人話中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他沒有消失?”
白瑜不語。
半晌,他站起身,嘆了聲道:“他還在,只是夠不得再聯絡你罷了。好不容易知道了一切,我想再跟你單獨待會兒,所以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別提別人了吧。”
葉昱知道這是大徒弟要生氣了。
雖說就武力而言沒什麼好怕的,但作為一個向來習慣了寵徒弟的師父,他還是撇了撇嘴,聽話的換了個問題道:“別的地方都處理好了?”
“差不多了。”
白瑜點點頭,他說:“但是人界這邊其實只是個把我們支開的障眼法而已,真正要出事的地方並不是這裡。”
葉昱皺眉:“什麼意思?”
白瑜笑了:“其實我也說不好,就是莫名算是種預感似得,就總覺得,好像人界鬧得這個事不是冷風的主要目的。至於主要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來一個陣法,具體是個什麼我就說不出了。”
葉昱皺眉。
他覺得自己大概能明白點兒這話裡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天道在給他們記憶的同時,把他那種能洞察一切的能力也分了分給每個人都弄了一點兒。
只是也不知道是分的問題還是接受的問題,總之不管是白瑜還是牧遲他們,就算是人人都多少有點兒所謂的“直覺”,但這些直覺卻都是模糊的只有個輪廓罷了。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能確定這個輪廓一定是對的。
所以白瑜剛剛那番話……
葉昱摸了摸下巴,遲疑道:“那你能確定這個陣法究竟畫在哪兒嗎?”
白瑜想了想,隨即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倒是也沒多出乎預料。
如果想想就能直接知道具體位置,那可就相當於是世界上有了六個天道。於情於理,也都是不可能的。
可多少也還是有點兒失落。
葉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