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哎喲”一聲,捂住被魔氣擊中的腦袋,眨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葉昱。
葉昱絲毫不同情他,仍然冷著張臉,語氣不悅道:“來時我便同你說了,師兄弟間該當如何?”
“要團結友善,不能欺負師弟。”
白瑜撇嘴應著,抬眼看著那邊兒又跟展空戰在了一起的張弛,他忍不住道:“可師父你看!這畜生現在跟個怪物似得,我不趕緊趁著機會宰了他,這放他出去、唔。師父你又打我!”
現任魔尊大人話沒說完,腦門兒就又被葉昱來了一下。
這打他的魔氣速度不快,力度也輕的像是在開玩笑般,對魔尊大人完全造不成任何威脅。
然而盡管如此,白瑜別說躲閃,根本連護體的魔氣都不敢放出,就這麼任由他師父一下下的教訓著他。
葉昱對他這種行為頗為滿意,只瞪他一眼,只留了句“不許插手”後,也沒再去說什麼別的話了。
那邊兒張弛和展空的戰鬥還在繼續。
妖王雙手化作利爪,絲毫不輸張弛的指劍。而或許是因為張弛這瘋狂的狀態亂了章法,兩人這一來二去,沒過多久,展空就隱隱有了些獲勝的苗頭。
“師父你看,我就說這畜、咳,張弛不行。你看老四這才幾招,馬上就能要他命了。”
白瑜這邊兒被勒令住手,倒是也一點兒沒去閑著。他上前一點兒將腦袋湊在葉昱耳邊,口中不停道:“要我說師父你就是心太軟了,你想想他當年那樣,再看看他現在這樣。於情於理,咱們把他留下,他日絕對得是個禍患。”
葉昱一直在尋找著那邊兒戰局的切入點。
聽到這話,他扭過頭去,面無表情道:“可是不論當年還是現在,瀾生都是被利用的。現在知道這事兒的另一個已經死了,剩下瀾生一個,你們若是把他一刀切了,那我身上這咒……”
話沒說完,白瑜已經提了嗓門,朝那邊兒吼道:“老四留個活口!還有話要問!”
葉昱:“……”
他這大徒弟的性子還真是萬年不變。
好在那邊兒的戰鬥基本已經變成了展空的單方面壓制,這猛的一聲打斷,倒也給不了張弛多少反抗的機會。
在展空退下的同時,葉昱也再次出手,將張弛重新捆了起來。
只是這捆歸捆,張弛的掙紮是一點兒沒減。
白瑜看的煩躁,展空那邊兒倒是直接拎了塊石頭,以葉昱來不及阻止的速度,直接把張弛敲暈了過去。
葉昱:“……”
展空陳懇道:“他狀況不對,這山又快塌了。咱們帶著個瘋子行路不大方便,這樣弄暈了他,大家都安全些。”
白瑜立刻點頭附議。
葉昱被這兩個徒弟鬧得沒脾氣,低頭看了眼張弛,確定他只是昏過去而不是死了,便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了。
就像展空說的,讓幾人剛剛一鬧,腳下山體的震蕩越發強烈了起來。雖說具體會變成個什麼情況也無人確定,但是眼下看來,還是早點兒離開為妙。
三人稍作商量,便決定讓白瑜帶著張弛先走,葉昱則跟著展空一起,留下看看這門派之中,還有沒有什麼倖存之人。
要說起來,兩人本來也沒抱多大期望。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一路探查過去,方才還張牙舞爪的那些弟子,現在包括之前和張弛戰鬥的大弟子在內,竟無一不是七竅流血,沒了氣息。
就好像……
“這個陣法,好像是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