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聽他說著,那不解和疑惑一時間更多了不少。
抬手在後腦抓了幾下,吳念給人的那種溫潤的感覺,還是讓他下意識選擇了信任。
帶著點兒微不可查的委屈,他直言問道:“我從未想過要傷害魔尊大人,也從未動過什麼要損害魔界的念頭。不止如此,在遇到師父以前,我唯一的夢想就是回歸魔界。魔尊大人他又為何要把我當敵人呢?”
許是因為吳念是個瞎子,他說著委屈的紅了眼眶,倒也沒什麼羞怯的意思。
只是聽了他這訴苦,吳念卻是柔柔的笑了起來,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師父如何?”
“師父他……”
秦鶴心頭一緊。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被吳念捏在手裡的那隻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似乎是擔心拖得太久有些不好,秦鶴憋了一會兒,便悄聲支吾了一句:“他是個好人。”
吳念哈哈笑了起來。
秦鶴這次是真有些害羞了。
腦袋往邊兒側了些許,他抖了抖唇,似乎是想說什麼,糾結片刻,猶豫著又吞了回去。
吳念始終沒有鬆手,就靜靜感受著他的動作。直到秦鶴的情緒終於平複下來了,他才悠悠開口,似是安慰,卻是扔了顆重磅炸彈道:“莫晨那反應你也別往心裡去,他是我們裡面第一個跟著師父的人,也是第一個喜歡上師父的人。這千年的時間,他等的太久了。結果師父回來就又收了你,他會嫉妒,也實在正常。”
秦鶴瞭然的“哦”了一聲。
只是這聲音剛出,他就猛的反應過來那話中的意思。像是被人一把卡住了脖子似得,半天發不出一點兒聲兒了。
吳念見他這般,也不再言語。低頭安靜的給他渡氣紮針。
就這樣過了許久。
久到吳念以為他不打算再說什麼了,秦鶴才終於回了神兒般,深吸一口氣,用難以置信的語氣道:“那、那個,谷主大人,您不會也對師父……”
“我叫吳念,表字卿言。即是同門,你喚我三師兄也好,卿言哥也罷。叫什麼谷主之類的,就太有生疏了。”
吳念說:“還有你想問的那事兒,我倒想先聽聽,你是從何而知,具體又是如何說的?”
“這個……”
秦鶴有點兒不大敢說。
不過吳念這人給人的感覺和白瑜完全不同,溫溫柔柔,讓人不由也想說實話。
因此停了片刻,秦鶴便將之前那個被葉昱“逼供”的人所說的“秘密”,一口氣全都吐了出來。
說完之後,似乎是擔心吳念被這秘密氣著,他說完以後趕忙又加了一句:“師兄你放心,這話我一點兒沒當真的。”
吳念面色不變,仍然掛著笑意:“那師父可是信了?”
秦鶴拍胸脯保證:“當然不信。”
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