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被氣笑了,“你損害了她的名聲,你居然都還說沒有什麼損害?人家都是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們家裡的這一堆爛事?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母眼圈一紅,“就算是她插手我們家的事情,那也是做善事!幫著我趕走小三,難道不是做善事嗎?就一句話的事情,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不說不就完了!”
說完,許母就像是很生意一般,沖回了自己的房間,伸手將房門關上了,那關門的聲音都還有些“震耳欲聾”。
許諾嘆息,她在那一刻覺得心裡很累。從前的那個軟弱的母親不見了,現在的母親,變得偏激,甚至想到了用那麼不入流的手段想要挽回自己的男人。這種想法,是很可悲的。
男人既然都不愛自己了,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為什麼都還要死纏爛打,將自己最後的尊嚴都作沒了?
原本許諾也就覺得這件事情就這麼算完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還有更難看的事情的在前面等著她。
因為還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很不舒服,許諾等到送水的人過來後,就交了錢,回到自己的臥室繼續睡了兩小時,等再一次她醒來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廚房裡還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沒有人做飯。現在她手裡的資金,都還沒有那個條件請一個保姆過來。
冰箱裡也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許諾不得不打電話叫了一份外賣。
可能是因為以前在許家都還有保姆的緣故,許諾都還沒有覺得有這麼心酸。可現在,她一個人在家,吃著剛不久送來的蓋澆飯,突然覺得有些難過。
為什麼自己的母親都已經看見了她這麼不舒服,需要人照顧,可還是一紮眼都沒有了人影。甚至,在她醒來的時候,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這聽起來,太心酸了。
吃著飯,許諾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不愛哭,但是今年,她感覺自己都要把之前二十多年沒有哭過的眼淚都要哭出來了。
像是囫圇吞棗一樣將面前的蓋澆飯吃了,收拾了垃圾,許諾準備出門扔掉。她前腳都才跨出門,後腳就接到了許家的電話。
她看著手機螢幕上熟悉的號碼,心裡都已經猜測到了是怎麼回事,已經不想要幫著許母收拾爛攤子了,她既然那麼想要跟那個男人複合,現在都還那麼能作,她就由著她去了。
不想管許家的人究竟是要做什麼,許諾掐斷了電話。
可很快,老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許諾覺得煩躁,直接將那個熟悉的曾經備注著“家”的電話號碼設定成了黑名單,繼續提著垃圾朝著小區的垃圾箱走去。
都還沒有走到垃圾箱旁邊,她的電話就再一次響了起來。這一會,是許父打來的了。
許諾不得不接了,因為許父很少給她打電話,每一次都是真的有大事。
“喂?”現在讓許諾叫自己的父親一聲“爸爸”是有些困難了,她不能理解男人在有妻子有兒女的情況下還要出軌,就算是真的喜歡上了別的女人,那是不是也應該先跟自己的現任離婚,然後再去尋覓自己的口中的“真愛”?
“許諾,你那同學是什麼來歷?”沒成想,許父打電話過來是專程問這個問題。
“媽是不是又來你們家鬧了?”許諾將垃圾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裡,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問道。
許父現在看著在客人裡大吵大鬧的女人,臉上的顏色很不好看,今天沒有直接將他的前妻哄出去,那都是因為許母口中的“顧家”“修家”。在房地産上,修家可以說是這裡面的大顎,要是能夠攀上修家,那這一輩子說不定都吃穿不愁了。
所以,當許父聽見了許母在客廳裡的“大放厥詞”的時候,沒有像是從前一樣,第一時間就將她轟出了別墅的大門。萬一是真的呢?那就真的發了!
於是,有了現在這麼一通許家父女之間的“溫馨”的對話。
“我同學多了去了,你說的是誰?”許諾現在覺得是慢慢的無力感,她的母親,究竟是在許家面前說了什麼。
許父是很生氣許諾的“榆木腦袋”,但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他都還要依仗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女兒”來發財呢!
“就是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個姑娘,小諾,聽說那姑娘叫修蕊?她跟那做房産的修家是什麼關系?”許諾變成了小諾,還是這麼年來,許父難得的對許諾的幾次溫和的稱呼。
“不知道,我跟她不熟。”許諾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硬邦邦的,她現在臉色差的出奇。
可是許父並沒有看見,他現在知道自己的女兒不高興,都是因為他將她們母女給趕走了,但是既然能夠攀上修家這棵大樹,讓這倆母女回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打著這個念頭,許父就開始對電話那頭的許諾“誘導”了,“都能夠跟你來我們家的同學怎麼會不熟呢!聽你母親說你們在學校的時候都是室友,那關系應該很不錯了。小諾,你可不要因為從前的事情對爸爸有怨恨啊!只要你將你那同學的家長介紹給我們認識,你跟你媽就可以回來住!你看怎麼樣?”
許諾氣得發抖,聽這個男人的話,儼然就是將這事情當做是一樁買賣了!讓她昧著良心,利用自己的朋友。
她不由冷笑了一聲,“那恐怕要您失望了,我現在跟母親已經在外面有了房子,就不回來跟您一塊兒生活了。”
許諾是挺有骨氣的,但是壓不住她有個不省心的母親。
現在許母在客廳裡都聽見了自己的前夫的承諾,臉上的欣喜怎麼都沒有遮掩住,三兩步就走到了許父身邊,對著電話裡的許諾大身說:“阿諾,你快答應你的爸爸,我們就可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