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飯桌上,許諾就像是把啊白酒當做啤酒一樣地灌了幾杯,修蕊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攔住她。
可是,她的手輕輕鬆鬆地就被許諾掙脫了。
“別攔我,小蕊,我想哭。”許諾在修蕊的肩頭臉色紅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修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女子又將手裡的那杯酒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們是來吃飯的,可是不是讓許諾來買醉的。
“阿諾,你喝酒可以,但是也好歹要吃點東西吧?”修蕊苦口婆心勸說道。
許諾面前的碗筷都還很幹淨,倒是她手邊的酒瓶都已經空了一大半。
女子就像是沒有聽見修蕊的說話一樣,還伸手想要去抓住面前的酒瓶,再給自己倒一杯。
修蕊從她的手裡想要奪過酒瓶,可是女子竟然真的就伏在她的肩頭小聲哭了。
“小蕊,我今天肯定很丟人。”她喃喃說。
修蕊感覺到了自己慢慢變得濕潤的肩頭,心裡也覺得挺傷心的,她好像體會到了許諾的難過。“別哭了。”她伸手將身邊的女子圈在自己的懷裡,伸手替她順著氣兒,好像這樣就能讓她心頭的情緒變得平穩了一樣。
“我覺得好累……”許諾小聲說。
蘇珊開口提議,“不如先將阿諾送回去?”
“不,我不會去!”誰知道,蘇珊都已經這麼小聲了,可是許諾都還是聽見了,甚至一下就抬頭,反駁著她的話。
修蕊苦笑,然後他們都聽見了許諾的“吶喊”,“一定不能回去!煩死了!那群人真的是煩死了!”
第一次,許諾表現得這麼明顯,對於家裡的那些事情,可能她真的是已經受夠了。
修蕊和蘇珊面面相覷,“好,不回家。”沒有辦法,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修蕊現在也只有順著她的話說,安撫著這個“醉漢”。
許諾是醉了,都沒有吃一口飯菜,就喝了半瓶五十幾度的白酒,這能不醉嗎?更何況,在修蕊的印象裡,許諾是不喝酒的。
“怎麼辦?”修蕊找不到辦法,就只好求助於身邊的男人。
徐崇緒之前還一直都在教訓周昱,現在被身邊的小姑娘扯了扯衣袖,這才把目光放在許諾的身上。
“送她回家。”男人開口。
“可她不願意回去啊!”修蕊小聲說。
徐崇緒擰眉,這喝醉的人不回家丟給她父母照顧,難道還要他家的小姑娘去照顧?這可不行。
“那送哪兒?”徐崇緒漫不經心說,“只有讓她母親看清楚了自己女兒現在這樣子,是多麼痛苦,才能意識到自己曾經做的事情是有多麼傻缺。”
這個男人毒舌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修蕊的眼角抽了抽,但是從心底來說,她好像還找不到反駁徐崇緒的話。
許諾已經昏睡過去了的樣子,現在很安靜地縮成了一團,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徐崇緒見一桌的人都已經啊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就要去結賬。離開的時候順帶還提了提周昱的凳子,“去,把人給我揹著,小蕊她們都是女孩子,攙扶著人沒力氣。”
周昱:“……”
在付錢這件事情,修蕊可就沒有跟徐崇緒怎麼計較了,反正……她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裡想,嗯,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用誰的都錢不都是一樣的嘛!
最後當然是周昱揹著許諾回去的,只是修蕊沒有想到的是,讓他們敲門的時候,許諾的母親出來開門,那穿著打扮,明顯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許母沒有什麼交際圈,這樣子要出門,顯然大家心裡都有數。
修蕊當即就心生不喜,要不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室友的母親,又是長輩,她還真的是不願意跟這種像是菟絲花的女人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