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朱桓不屑地笑了笑,“這具身體就是袁慶的,只不過我的靈魂住了進去,還吞噬了他的……”
正說著,朱桓突然頭痛欲裂,整張臉青筋暴起,看起來是那麼猙獰可怕。
袁慶的意識又在抵抗了,這個人比想象中更難纏。
“你……你怎麼了?”
張放的頭不能動,用眼角餘光看著朱桓。
過了許久,朱桓的頭才不再痛,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朱桓長長吐了口氣,笑著說道:“正常情況,袁慶的意識在試圖奪回身體,可惜是白費力氣,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要被我徹底吞噬了。”
張放放下心來,他更關心自身的處境,連忙問道:“你什麼時候救我出去?”
“本來是打算奪到袁慶的身體後,就救你出去的。
可是現在不行了,蕭飛突破到了金身境,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說吧。”
“謝……謝謝你。”
張放的眼睛蓄起了淚水,被關進這座地下監牢,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無時無刻不想死。
可是,袁慶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絕望到了極點。
“你應該謝你自己。”朱桓道,“你沒有透露關於堂主的任何情報,是他派我救你的原因。
沒想到你剛加入公道堂沒多久,卻對堂主很忠心,我要是你,絕對扛不住折磨,絕對什麼都招了。”
張放苦笑,他哪裡是忠心,只是因為跟袁慶有深仇大恨,所以才不想透露半個字。
他不想被這個人看扁了!
“我現在這個樣子,堂主還需要我嗎?我連手都沒有了。”
聽到張放這麼問,朱桓哈哈一笑,“煉化妖怪內丹,誰知道會長出什麼東西呢,也許實力會更強。”
張放不禁自嘲起來,他真是被折磨傻了,要是沒有利用價值,韓賀強怎麼會派人救他呢?
“不跟你說了,等晚上我再來。”
朱桓擺擺手,離開了牢房。
等到夜裡,他就把所有被關起來的大組織成員都放出去,然後趁機帶著張放逃走。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又是沒有絲毫難度的任務。
……
兩個小時後。
高遠回來了,貨車車廂裡塞滿了人,像罐頭裡的沙丁魚擠在一起。
開啟車門,高遠從車上跳下來。
緊跟著,九月也從車裡出來。
到向陽村抓捕那夥開賭場,放高利貸,等賭客沒辦法還貸,便讓賭客們的太太在他們開設的網路直播平臺上做色情直播還債的團伙時……
她看到了從未經歷過的場面,之後便沉默寡言,始終沒有從巨大的衝擊中恢復過來。
高遠伸手摸摸九月的頭,“你看看,我當時是不是跟你說了,你不要進去,我去抓人就夠了。
你啊,偏偏不聽,就是要逞能,現在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吧?”
九月癟嘴,好委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