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抬頭望天,“天定之事,即便是創世姐姐也無法改變吧,我只希望少波及一些生靈,無論是人界還是魔界,我都不希望他們遭受如此災難。”
“世人姐將魔視為大敵,即便是眾神也希望他們萬劫不複,只有您還能將他們視作生靈。”月下仙人佩服的看著情天,如此覺悟心胸,他竟是被她有所感染。
“眾人皆說魔界之人無情,皆是被慾望所侵蝕的惡魔,但你們有所不知。”
“魔界之人並非無情,他們沒有人界的花言巧語,山盟海誓,但他們也有嫁娶,且他們的婚嫁更為衷心,一旦成親便是一生不棄,他們不懂何為情,他們之間也沒有情絲,但他們卻詮釋著這世間最純粹的真情!而且魔界之人皆是效忠蒼梧,無人違抗他的命令,皆是衷心之輩。”
情天畢竟活得久些,有些事情她知道也不奇怪。
倒是月下仙人和藥神心中還是被她的話驚到,就連藥神也神色怪異,他對魔界的認知也如其他眾神一般,如今聽情天說,卻是有了改觀。
“神尊來了!”藥神忽然提醒,他在自己殿中設下結界只要炎承不刻意隱藏自己,他的到來,藥神還是能察覺到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炎承便出現在三人眼中。
“見過神尊!”月下仙人與藥神俯首行禮,情天依舊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天兒好像很喜歡來這藥神殿。”
炎承不理會兩人,直接坐到之前月下仙人坐的椅子上。
情天卻不想與他說話,他現在將她囚禁在這裡,他也不必給他好臉色。
“你們一直站著做什麼?做啊!”情天看向藥神兩人。
炎承冰冷的眼神掃過二人,月下仙人嬉皮笑臉的笑著道
“我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月下仙人走了,炎承便將視線轉向藥神。
藥神尷尬的輕咳一聲,“我這丹藥好像少了一位藥材,我出去找找,呵呵!”
見這兩人如此不講義氣,就將她一人留在這裡,她心中有些憤憤,卻也只能怒視他們離開。
想想也真是不公,她與炎承皆是上古之神,可看看人家,一個眼神便能讓人不寒而慄,而她最多便能讓得他們多出幾分尊重罷了。
越是這樣想著,嘴巴便不自覺的撅了起來。
炎承的視線一直便在她的臉上,見她不斷變化的小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可愛模樣,心中不由得更加柔軟。
大手將她的小手包住,情天反應過來想要掙脫,他卻握得更緊。
“你真的相信我是彼岸花仙嗎?”情天忽然轉頭與她對視。
“不信。”他回答得也幹脆,初見她時,她連彼岸花都不認識,又怎麼會是彼岸花仙呢?
“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你可以差點讓我失去我們相處的記憶,可以揮手之間便讓彼岸花開遍人魔交界之處,更可以在眾神面前偽裝成彼岸花仙,你叫情天,我又如何猜不到?”
炎承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細細說著。
“哦,看來我露出的破綻還挺多的。”
“為何偏偏要用彼岸花來當自己的仙稱?”炎承問。
“百花之中,唯有彼岸花最是神秘,也最能掩飾我的身份。”她回答。
“僅此而已嗎?”
“僅此而已!”
“為何要讓我忘記你?”
“我情天自出生以來,便掌控著世間情絲,玩弄一下別人的感情,然後再將之拋棄,好像也不足為奇。”情天隨意的笑道,彷彿是在說一件笑話。
“所以,我也是被你玩弄的哪一個嗎?”炎承嗓音低沉,壓抑。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