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彥緊緊咬住下唇,一條一條的往下翻,從他離開的那天起,每天一條簡訊,雖然收到的時間是今天,但是每條簡訊後面都備注著當時編輯這條簡訊的日期。
芮彥中間的還沒來得及看,先翻到了最後一條,時間是上個星期。
芮彥看著這些簡訊,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入了雙腿之間,哽咽出聲。
從卓莨回來的那天起,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寸步不離的待在他的身邊,可是,她拼命的忍住了這種本能的靠近,從上一次病了一場之後,她自己也察覺出了她對卓莨那種近乎痴狂的依戀,她以為是愛情,可是後來又開始迷茫,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她是一個心理有疾病的人,這到底是不是李醫生所說的病人對醫生的過度依賴所産生的錯覺。
所以她拼命拼命的忍著,可是也只能忍住不讓自己主動去接近他,但凡只要他來,她從來拒絕不了。
卓莨沒想到人哭了,有些手足無措的走過去把整個團在一起的人抱在懷裡,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撩開她額前已經被眼淚浸濕的頭發,心疼到無以複加:“你要怪我就打我出出氣,別哭了...”
芮彥本來抱緊自己雙膝的手改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抓的特別緊,頭靠在他肩頸處,不住的抽噎著流眼淚。
卓莨就這麼抱著她,任由她哭濕了他半邊肩膀,直到她的哭聲越來越小,漸漸緩和下來,卓莨才稍稍往後退了一下,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車燈下,她雙眼通紅,臉上的妝也哭花了,鼻子還一抽一抽的,下唇被牙齒緊緊咬著,雙手抓著他的襯衫不鬆手,可憐兮兮的。
卓莨見她這幅樣子,喉頭動了動,實在是沒忍住,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芮彥本能的往後仰了一下,卓莨扣住她的腰順勢輕輕將她壓在了地上,手臂墊在她的背後手掌撐著她的頭,唇卻一直沒離開她。
芮彥抓在他襯衣上的手鬆開,往上環住了他的脖子,她這等同於放縱的動作讓卓莨有些欣喜,舌尖挑開她緊閉的雙唇鑽了進去,與她的唇舌相糾纏著。
混雜著眼淚的吻帶著兩年多的苦澀,卓莨的唇漸漸往上,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將她臉上的淚水吻幹,在她的眼睛上落下幾個安撫的吻,芮彥閉著眼睛,睫毛顫動了幾下,摟著卓莨的脖子更緊了。
卓莨的吻漸漸往下,微涼的唇從她的纖細的脖頸滑過,一手挑了挑她上衣的領子,親在了她鎖骨上的卡通小人上。
芮彥的身體明顯的顫了一下,卓莨抱緊她,唇在她的鎖骨上游離了好長時間,才啞著嗓子道:“芮彥,有些話我藏在心裡兩年多了,現在才敢說出口,我們...”
卓莨停頓了一下,彷彿過來很久,才緩緩的鄭重其事的將後面的話說出來:“芮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本來他還想再等等,等到兩人回到以前,等到她再一次熟悉他,可是現在他等不了了。
卓莨明顯感覺到芮彥摟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一下,但是卻很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卓莨將她抱起來放在了欄杆上,雙手撐在她兩側護著她。
芮彥雙手還環在他的脖子上,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睛裡帶著水光,嫣紅的唇瓣有些紅腫,表明著剛剛被人欺負過。
卓莨有些忐忑的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他這輩子都沒試過這麼緊張過,緊張到心都要跳出來了。
芮彥與他對視了半天,方從剛才那番雲裡霧裡的親密中走出來,腦子裡他剛剛問她的話慢慢聚攏,小卓叔叔說要和她在一起?
卓莨握在欄杆上的手握的越發的緊,青筋畢現,此時的感覺就像是斷頭臺上的犯人一樣,就等著劊子手手起刀落痛快一點兒的給他個了斷了。
芮彥鬆了摟著他脖子的手,手背在臉上胡亂的擦了擦,啞著嗓子特別乖巧的說道:“我叔說談戀愛很重要,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不能被男孩子的表面所欺騙,人品是最重要的...”因為哭了很久,芮彥抽了抽鼻子,“男孩子不能只看臉,要慢慢相處,日久才能見人心...”
“我叔還說了,談戀愛不止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是一個持久戰,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不能速戰速決...”
“......”卓莨嘴角抽搐了幾下。
芮彥推開他從欄杆上跳下來,無辜的眼睛眨了眨:“我叔說得對,談戀愛太嚇人了,我可能承受不了。”
芮彥說完就從他胳膊底下鑽出去,抱著手機跑上了蘭博基尼,窩在副駕駛上看簡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一條簡訊,兩年五個月零十天,肯定不是701條,這裡不是bug,後文會解釋,今天寫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