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裡依舊日日熱鬧,與卓莨有接觸的‘我是你大爺’再也不說話,也不搶紅包了,芮彥唯一可能得到卓莨訊息的人也沒有了。
芮彥手指幾次點在卓莨的電話號上,卻無論如何也撥不出去。
過年那一晚,芮彥再也忍不住了,撥通了那個電話,裡面傳出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芮彥的心像是墜入了萬丈深淵,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兩年以來,她不敢給他打電話,就是怕這樣。
怕聽到這個沒有溫度的聲音。
芮彥一夜未睡,當天晚上定了機票,大年初一,芮彥便獨自一人坐上了去香港的飛機。
她受不了了,她要去找他。
如果他好不了,他真的會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她的。
兩年了,芮彥很確定,這種牽腸掛肚,日夜思念的感覺叫愛情。
她愛他,很愛很愛。
即便他好不了,她也要陪在他身邊。
即便他趕她攆她,她都不會離開的。
在香港認識芮彥的人比較少,芮彥帶著墨鏡口罩便能在大街上走。
芮彥去了趙卿儒工作的醫院,可是醫院裡告訴她說趙卿儒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
芮彥又輾轉查到了趙卿儒爺爺開的中醫診所,去到那裡時,發現裡面坐診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大夫,原來那是趙老爺子的徒弟,而他也不知道趙老爺子去了哪裡。
芮彥站在香港街頭,四肢發冷,她找不到他了。
芮彥回到姜堰後,大病了一場,一個月瘦了十多斤。
三月,芮彥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看到了拿了影帝的卓曉天,這兩年以來,卓曉天以勢如破竹的勢頭在娛樂圈裡迅速發展起來,一部電視劇兩部電影全是口碑之作,直接為他包攬了各大獎項,成為了最年輕的影帝。
芮彥坐在臺下看著站在聚光燈下的卓曉天,心裡一直難以平靜,卓曉天的眉眼與卓莨有三分相似,只是相對卓莨的淩厲而言,卓曉天的眼睛天生帶著一股笑意。
等到活動結束,芮彥去找卓曉天,卻被告知卓曉天已經離開了。
五月,夏教授告訴芮彥公司決定與雲寧電視臺合作。
這兩年多的時間,芮彥的《鳶尾花的低語》一直只能在網路平臺播出,但反響越來越大,雖然《探險的男人們》已經播完,熱度也降了許多,但是芮彥的節目卻越來越火爆。
夏教授一直覺得芮彥應該有更大的平臺,她是應該站在電視熒屏上的人。
於是,夏教授與雲寧電視臺談好了合作條件,以後《鳶尾花的低語》就是雲寧電視臺的節目,可以在衛視上播出。
這對於鳶尾影片來說是一個損失,但是夏教授對自己的學生一直抱有很高的期望,為了芮彥的發展,自然也不會計較這點兒得失了。
雲寧電視臺在娛樂節目上算是鼻祖,臺裡有好幾檔王牌節目,這對芮彥的發展無疑是一大助力。
自從卓莨離開以後,芮彥再也沒來過雲寧,即便是陸家老爺子的壽宴,芮彥也沒有再參加。
這是兩年多前帶卓莨離開雲寧後,她第一次踏上雲寧。
既然成了衛視的欄目,很多細節也要同電視臺談妥當,與芮彥接洽介紹工作的是電視臺的一個主任還有另外兩個主持人,芮彥這裡帶了一個節目策劃,電視臺那裡又為芮彥挑選了一個編劇和一個策劃組成了《鳶尾花的低語》這個欄目製作組。
第一天晚上,大家自然是要在一起吃飯聯絡一下感情的,吃了一頓華而不實的高雅西餐之後,其中一個主持人說附近新開了一家民謠酒吧,提議一起去玩玩。
芮彥其實沒什麼興趣,但是又知道這種應酬是無法避免的,所以也沒有推脫。
這家酒吧裝修很清雅,白天是一個音樂餐廳,晚上是一個民謠酒吧。
而此時幾個歌手正在臺上唱著悲春傷月的民謠,舞池裡,幾對男女相擁跳著緩慢的舞步,與那些喧囂吵鬧的酒吧很不一樣,說是酒吧,倒像是個開在午夜裡的咖啡廳,只不過大家喝的是酒而不是咖啡。
“彥姐,這酒吧有裝逼青年的氣質啊。”跟芮彥來的米茵如是評價,芮彥笑了,這評價真是一語中的啊,那邊牆上還貼著幾幅中國古代山水畫,可謂不倫不類,帶著濃濃的裝逼氣息。
幾人點了幾杯喝的就靠在沙發裡聽歌喝酒,倒也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