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久以來的猜測終於得到驗證後,當下喬皙的眼淚便掉得更兇。
她摟住他的脖子,嘩啦啦的流著眼淚:“我已經回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走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如果你敢不要我,我就去你以前的幼兒園、小學還有附中門口貼大字報!讓大家看看這個人有多壞!”
明屹親著她的眼皮,好聲好氣的哄著:“不哭了,哭腫了眼睛明天怎麼見人?”
他一路將懷裡的小哭包抱回了臥室,放到了大床上,聲音極其的溫柔耐心:“工作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在房間裡寂寞了很久的斑比聽到聲響,又頂著一張乖巧軟萌的笑臉,哈著舌頭跟到了床頭。
喬皙很乖的在床上躺下來,又伸手揉了揉斑比的腦袋,伸手又拽住了明屹的胳膊,“你也上床來。”
明屹依言換了衣服,從另一邊爬上床,鑽進被子,擁住了她。
不過才剛躺下來,他便察覺出幾分不妥。
斑比還在這裡……
他掀開被子下床,強行將喬皙床頭的狗抱走了,關進了書房。
喬皙半坐起了身子,有些疑惑,“怎麼不讓斑比睡這裡?”
明屹鎖上書房的門,然後面不改色地往一條狗身上潑髒水:“它睡覺磨牙。”
“真的嗎?”喬皙有幾分將信將疑。
斑比從前睡覺很乖的,之前養了三年她也沒發現斑比磨牙呀,難道是長大了習慣變了?
明屹重新爬上床,剛鑽進被子,便被小哭包摟住了腰。
小哭包重新變得乖巧起來,像是一隻黏人的家養小動物一般,自動自發的鑽進了他的懷裡。
她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偏偏聲音還又乖又軟:“你記不記得,我走之前,你給我畫的那個晚安故事?最後一個故事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被小哭包這麼抱著,明屹只覺得喉嚨像是火燒似的,腦子裡哪裡還分得清她在說些什麼。
當然,喬皙好像也沒有想要他的答案,只是躺在他懷裡,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
“你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我不會告訴你的,說了你肯定就沒有那麼喜歡我了……所以你不要問,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還記得,我十八歲那年,你為了給我慶祝生日,特意從美國回來……那個時候你說,以後每年的生日都要陪著我的……可是你缺席了七年。”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心裡有些難過……不過,就像現在這樣,你抱著我,我們什麼都不做,只是說說話,已經很好很好很好了。”
什麼都不做,只是說說話……
明屹的臉色黑如鍋底。
不是。
這不是他要的肉體接觸。
第二天一早,明屹八點就起來了。
反倒是小哭包,大概是因為倒時差的關系,這裡此刻又是極晝,因此睡得昏昏沉沉,明屹也沒將她吵醒,自己輕手輕腳的下床,換了衣服然後出了房間。
食堂裡的早餐已經開始供應了,食堂裡稀稀拉拉的坐了幾個人。
明屹同大家打過招呼後,熟練地鑽進了後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