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蓮花瓣像是有些害羞，蜷縮了一下，隨即，濃郁的靈力透過指尖被傳送進來，讓人頓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鳳回收回手，覺得身體的疲倦似乎都清掃了很多，站在一叢藥草裡，遙遙向對面的冰川瀑布望去。
“青炎，”她高聲喊了一句，來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出聲，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空中的靈力沒有波動，並沒有人回應她。
“青炎，”無奈鳳回只好又往前走了幾步，邊走邊喊。
就這麼喊了一會兒，總算聽見他的回應聲。
“怎麼了？”
怎麼了？她喊得嗓子都啞了！鳳回想翻白眼，為什麼她遇到的人都這麼不靠譜。
“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心裡再鬱卒，語氣還是很客氣，有求於人啊，不能太囂張了。
“什麼問題？”男子的語調懶懶，跟上次一樣，像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一樣，但不知怎麼的，她卻從裡面聽出了一絲無奈。
鳳回想到他上次說的話，貌似大意是他只是一個虛體，幫不了她，意思就是別來打擾他。
這才過了幾天她就來打擾他了，所以他這是無奈妥協了，是什麼讓他改變了態度？
乾笑了兩聲，鳳回也知道自己是自己沒有遵守承諾，不想再耽擱他的時間，連忙問出了問題。
“我有一個朋友，他身體裡有主魂副魂兩種人格，平時副魂沉睡，主魂主掌身體，一到月夜副魂才會出現。因為副魂的存在，我這個朋友的靈力全被吸收，不能修煉，若現在將副魂從他的身體裡提取出來，會不會對他有影響？”
“一身雙魂，世所罕見，”男子的聲音依舊寡淡，卻隱隱透著絲興味：“你這位朋友，是天生如此，還是後來被其他人的神魂附了體？”
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器靈，一問就問到了關鍵。
鳳回想了想皇甫長舒的情況，輕聲回答：“應該是後一種情況。”
“後一種麼？”男子低聲喃喃，陷入了沉思，長久沒有說話。
鳳回也沒有催他，耐心等著。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他再次說道：“有兩種結果，一，你那位朋友會因為靈力虧空而壽命缺損，身體也會極其虛弱，可能要長久纏綿病榻了。”
這麼衰？鳳回連忙開口問：“那第二種呢？”
她在心裡想，第一種這麼嚴重，相信第二種是較好的一種吧。
豈料男子沉吟了一聲後，道：“第二種，如果他身子本來就很弱，很有可能智力會倒退回被附體那年。”
鳳回：“？？”智力倒退？
算算時間，西涼國跟蒼嶺國的戰事怎麼說也有十幾年了吧，皇甫長舒被附體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他才多大，四歲、五歲？
智力倒退回去，就是要他一生都活在四五歲的年紀裡，這對一個沒有了靈力、母國庇護的世子來說，也太殘忍了些。
“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鳳回皺了皺眉，同時在心裡暗罵了樊川一聲。
哼！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敢騙她，這麼嚴重的後果，他竟然說只是小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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