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車伕在第四天早上帶著車子告別了隊伍,理由是已經超出聖庭直接管轄區,眾人好說歹說才讓他多駕了一會兒,在一處偏僻的沒有名字的小村莊停下。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是哪兒?”希爾挑眉向克里斯朵夫問道。
“不知道。”克里斯朵夫朝手中攤開的地圖努了努嘴,一行纖細的褪墨小字逐漸浮現出來,“荒磨村,聽起來就是一個荒涼得連拉磨的驢都找不到的偏僻小地方。”
“你可以閉嘴了。你的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無論是否和克里斯朵夫在一起,希爾有一點始終未變,那就是絲毫不給克里斯朵夫面子,如果有可能的話大概會把他的裡子也翻個明明白白。
“不是你讓我說嘛……女朋友大人問我我怎麼可能不回答,真是苛刻啊,我最最親愛的希爾小姐。”克里斯朵夫頂著一副健康男性的殼子卻像小女生一樣拿腔捏調地講話,並且回懟了對他發起無情嘲諷的薩莫,“你在裴妮娜面前難道不是一樣的嘛,同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怎麼比邁爾頓還沒有同理心?”
“我可和你不一樣,對吧,妮爾?”
躺著也中槍的邁爾頓和裴妮娜表示一臉懵逼,絲毫不想回話。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考慮一下午飯的問題。”精於烹飪——雖然目前只表現在烤肉方面的邁爾頓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無聲的拒絕。
“鍾愛烤肉一生推,男朋友可以且行且退散了。”小饞貓裴妮娜被邁爾頓引到了考慮食物的不歸路上,竟是連薩莫這個男朋友也不顧了,只想著自己能否吃到美食的問題。希爾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莫名同步的這兩“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更相配些呢?”
希爾坦然地迎接了來自薩莫的死亡凝視“不,我並沒有,這個鍋我不背。”——薩莫),一副“難道事實不是如此麼”的樣子。
薩莫沒有再介入到幾人的談笑之中,而是獨自仔細地打量著周圍,“你們先別鬧,不覺得四周靜寂得有些詭異嗎?雖說我們還沒進村,但是這村口總該有個人影吧。”
幾人聞言四下掃視,慘白天空上無鳥飛過,周圍隨處可見碎石灘和泥沙地,只零星長了幾棵歪歪斜斜的小樹和蓬亂的一叢叢草。村莊門口是泥牆泥瓦的建築,牆體上不規則地挖了幾個洞眼。
“牆後有人。”眼尖的克里斯朵夫瞥見洞眼後頭有身影一閃而過。
“敵意,防備和針對。末吉。”柳思南隨手摸出一張卡牌,“來者不善。”
“這個來者說的是我們,還是……”裴妮娜知道柳思南預言的能力不作假,多問了一句。
“兩者皆是,兩者皆不是。”柳思南的解籤總是似是而非,或許這正是窺看天機必須遵守的規則。
“管他三七二十一,善不善打一場都可以解決問題。”許是正當中午的太陽曬著熱,希爾的火爆脾氣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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