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球……”價格可不便宜呢，裴妮娜如是想著，因為疲憊而不能維持淑女的標準表情的她不由自主地流露了幾分心思在臉上。
卡莉安娜脆聲道：“薩莫哥哥給的。”
裴妮娜默默地把心裡對薩莫的富裕程度的評估拉高了一點，食指輕點測試球，球體內原本沉在底部的混沌的一團忽高忽低地跳躍起來，混沌物質的邊緣暈著淺藍色的輝華，大波浪式的上下搖擺波是水元素的魔法波動最典型的標誌。
“果然和薩莫哥哥說的一樣呢。我覺得水元素最適合溫柔又清麗的妮爾姐姐了。”
“安娜，你就叫我妮爾吧。至於溫柔和清麗……想來和我也不挨邊。”聽著卡莉安娜叫她姐姐，裴妮娜心中升起十分詭異的感覺，再加上卡莉安娜莫名熟悉的“讀心”能力，怎麼聽怎麼彆扭。
“好噠。對了，像姐姐這麼優秀的人一定有成為法師的想法吧？”卡莉安娜接著問道。
被你這麼一說頓時就有點不想成為法師了，裴妮娜在心裡吐槽著，明明下午的時候還不是這樣拿腔捏調地講話，現在就突然從元氣甜心變成矯情少女了。不就換了套衣服嘛，跟換了個芯子似的是鬧哪樣。但是這次裴妮娜心裡想歸想，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分毫，只是微微頷首，做足優雅姿儀去配合硬是端著淑女禮儀的卡莉安娜。
“那妮爾是打算成為輔助型法師還是控制型法師呢？”
“不能成為攻擊型法師嗎？”打小時候裴妮娜知道自己沒有魔法波動不能成為法師之後，秉著“眼不見為淨”的態度，她就拒絕看見任何與法師有關的東西，因此對法師這一塊的瞭解有著近乎常識性的空缺。
“水元素因為過於柔和，對攻擊魔法具有極強烈的排斥性，如果選擇走攻擊型法師的路子，除非自己另闢蹊徑自創魔法，否則將很難發揮出攻擊魔法的威力。”卡莉安娜掏出一本紺色染皮革封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遞到裴妮娜面前給她看，“你看，聖庭有記載的水元素攻擊型法師堪堪到兩位數，而且還有幾位是雙系的……”
“水屬性控制型法師在單戰中戰鬥力如何？”
“幾乎沒有控制型法師的單戰成功記錄，水屬性控制法師一般安排在團隊戰後翼，屬於團隊核心保護物件。據說上古時期的水屬性控制法師可以控制人體內的一切水元素，現在也有邪門法典宣稱可以抽乾人體水分，但可行性較低。”
“這是不是就意味水屬性控制法師在單戰中極為弱勢咯？沒有什麼傷害性？”
“從已有的記載和大量的資料來看，基本上是這樣的。”談論起自己擅長的事物，卡莉安娜一臉嚴肅，一板一眼講得認真。裴妮娜幾番點頭表示知曉，但是她對攻擊型法師仍然抱有執念，“那水屬性攻擊型法師的單攻能力是不是也強不到哪去？”
出乎意料的，卡莉安娜沒有再次表示認同，而是告訴裴妮娜，“這很難說，但是水屬性攻擊型的法師的研究領域還有大塊的空白，我們不能直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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