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說你手機打不通,就讓我照會你一聲,不能忘記當初的情份。”
鐘嶽輕笑一聲,喝了口橙汁,說道:“他是在和我提之前那次造訪,替幼薇治好了病的事情啊。”
黃幼薇好奇地問道:“我的病,不是哥哥拜託張醫師治好的麼?怎麼和他又有關繫了?”
鐘嶽說道:“病是張醫師治的,但是這方法是我從他那裡得來的線索,然後我自己找到的。行了,多餘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阿明啊,你下午也忙你自己的去吧,到了滬上,我還不至於不識路,當初在甘州啊,可愁死我了,手機經常是沒訊號。莎莎,下午跟姐姐們玩吧。”
“丘山,你變了。”
“啊,我哪裡變了?”
莎莎嘟囔著嘴,“以前你都還經常陪我玩的,現在你都是找人陪我玩,自己卻跑出去了!你個負心漢!”
旁邊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鬨然大笑。
“哈哈,嶽哥,你……哈哈。”
“鐘嶽,解釋一下,這又是你從哪裡帶來的小女友啊?”
鐘嶽翻了翻白眼,肯定又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便說道:“好了。今天姐姐們帶你逛商場,等明天,明天好吧,我帶你去最大的遊樂場。”
“好,一言為定啊。”
鐘嶽和莎莎碰了下杯,才算逃過一劫。現在看來,這小妮子,是三個女人裡面最難對付的啊……
吃過午飯之後,鐘嶽終於是得了空,準備再去一趟永鑫,既然局已經被秦海識破了,猶如驚弓之鳥,鐘嶽也沒什麼好隱瞞了,也只能是破罐子破摔了,雖然對於書聖筆法鐘嶽確實很想要,但是要說不擇手段地想要,這還是有點誇張了。
畢竟無論再厲害的筆法,那都是筋骨,外面的皮肉都還是靠自己運筆行書的功底。
來到那間邊上都是做舊了的石俑的屋子前,鐘嶽便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攔下來了。
“請和秦先生說,鐘嶽拜訪。”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低頭在帶著的微型耳麥裡低語了兩句,然而便說道:“鐘先生請。”
從那高大的二開對門裡都進去,坐了電梯上三樓,鐘嶽獨自走到當初那間會客廳裡,看到穿著老式襯衫的秦海正在泡茶,便說道:“秦先生好久不見。”
“鐘老弟這麼見外啊,現在都喊秦先生了,坐吧。我這茶剛泡好,你就過來了,真是趕上趟了。”秦海給鐘嶽遞了一小杯茶,“從甘州回來幾天了?”
鐘嶽笑了,這老秦還在試探著呢,便說道:“之前在敦煌研究佛窟,這不,才回來,打算開個個人書畫展,到時候秦先生一定要賞個臉過來。”
“一定一定。你這雜志上的這幅畫,可是驚豔到我了,打你電話打不通,害得我大老遠跑去甘州。”
鐘嶽笑道:“之前手機不是掉了嘛,您看,這才換了個新手機。”
秦海掃了眼,端起茶輕抿了一口,“之前鐘老弟在日本大放異彩,怎麼忽然就銷聲匿跡了?”
“呵,這不是怕鋒芒太露,便在甘州磨礪自己,以免被這些名利所困擾。”
“佩服佩服,這樣的心性,在這個時代可是少有了,秦某以茶代酒,敬老弟一杯。”
鐘嶽拿起杯子回敬,兩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客套話,還沒有切入正題的意思,最後,鐘嶽率先問道:“秦先生去甘州找我,是為的什麼?聽說,是為了買那幅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