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按照您簡歷上的聯系地址找過來的,沒想到丘老師您住的這麼……樸素。”
鐘嶽這裡也沒有多餘的杯子,看到前幾天超市買來的礦泉水,便拿了一瓶遞給趙樂樂。他如今兜裡所剩無幾了。
“謝謝,哦,我來找您是有急事。您看這個。”趙樂樂從包裡翻出一本雜志,遞給了鐘嶽。
鐘嶽拿過雜志,是《文摘》這個月的期刊,看雜志的簇新程度和封面的光澤度,如果不是趙樂樂有意保護得很好,那麼就是剛剛買來的。
“丘老師,這是剛剛出刊的,您看著封面還有裡面的插圖。”
封面的大圖,很明顯,和鐘嶽之前那圖很相似,鐘嶽翻看裡面的那些插畫,風格和他的也很像,很明顯,這是被人抄襲模仿了。
鐘嶽翻到扉頁,一般負責插圖的美術編輯都會放在這裡。
丁芬芬,果然是她。
鐘嶽拿來一張紙:“主編知道了嗎?”
趙道:“剛剛我已經和主編說過了,關鍵您怎麼看?”
鐘嶽快速地寫道:“模仿無所謂,我有信心。”
“可是構圖風格太像了,而且作為雜志封面,很少有人會非常認真地去欣賞,雖然我能明顯感受到和丘老師您的封面設計畫作想必,這封面畫得明顯沒您的好,可是構圖設色太想,就會給人雷同感,嚴重影響雜志銷量的。”
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樓道內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包租婆穿的布鞋顯然發不出這樣的響動。
“丘山,週末來麻煩你,這是很抱歉。”
鐘嶽只能讓劉萍坐在床沿上了,這屋子裡並沒有其他座椅了。劉萍將雜志看了一遍,也有些氣憤地說道:“丁芬芬怎麼可以這樣,居然這麼不要臉。”
“主編,要麼我們過去找她?”
“沒用的,丘山畫的這些畫稿,也並沒有任何出版記錄,所以要構成侵權變得很難了。”劉萍將一個牛皮信封放在鐘嶽桌子上,“所以,丘老師……在大內容不動稿的前提下,還請您重新繪制吧。我明白,您並沒有任何過錯,是我們向丁芬芬洩露了您的畫稿,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卑鄙!這些是對您的補償。”
鐘嶽沉默了片刻,寫道:“我想問一下,《新讀者》這個月什麼時候刊印?”
“如果您順利的話,不推遲交稿,那麼大概會在一個星期以後吧,您有什麼問題嗎?”
鐘嶽摩挲著紙面,“我會重新繪制,但是這期刊印,我要求在三日內就刊印發行。”
“三日?這……會不會太趕了?”
鐘嶽不準備寫下去,就這樣坐著等候劉萍的回複。說實話,這樣抄襲複制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可恥,鐘嶽沒想到,這個女人報複心會如此強烈。
“對不起,丘老師,我想我得徵詢一下社長的意見。”
鐘嶽手一抬,示意輕便。
劉萍在門外窸窸窣窣地通話,鐘嶽已經將一張寫好字的紙條遞到了趙樂樂面前。
紅漆木門被推開來,劉萍捂著手機,輕聲問道:“社長問您想幹什麼?”
趙道:“丘老師說了,如果想雜志大賣的話,就按他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