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無憂果還沒有落蒂的意思,如果在那樹邊上逗留太久,我怕會被人盯上。”
“所以你在迂迴環繞?”
鐘嶽看了眼姚凝脂,眼神古怪地說道:“我餓了。”
那種眼神,很像要奶吃的小屁孩。
姚凝脂雲袖一招,鐘嶽面前就多了一包幹糧。
“有茶麼?”
姚凝脂眉頭一挑,“要不要酒?”
“也好。”
“再來一桌菜,如何?”
鐘嶽:“……”
鐘嶽啃著饅頭,眼神空洞地看著雲間,他們行徑的路途,一直在變換方向,就像是一個斜向上盤旋的盤山公路,這樣來回移動,更可靠安全,而且從那閃耀的星芒來看,那棵樹上離果實落蒂還有些一二日的樣子,鐘嶽不可能會長時間都留在樹邊去守候,那樣子太危險了。
“姚大家,墨韻除了歸于丹田,還能鍛骨嗎?”
姚凝脂並沒有吃幹糧,這些東西,完全都是給這混蛋準備的。
“鍛骨?”
“對。”
“你是說你要用墨韻淬煉骨骼?”
鐘嶽點頭道:“不錯。如果墨法如血法,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那麼無論是畫道還是書道,無論書畫都需要立骨。”
“你不才把沒骨花鳥的技法誇得沒變麼?”
鐘嶽說道:“沒骨畫法,並非是去骨,而是隱骨。真正的骨骼架構,在畫師的眼中。”
看著鐘嶽一臉認真的樣子,姚凝脂明白鐘嶽這個問題是認真的,便道:“墨韻鍛骨,這事情也有人做過,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因為境界一旦到了法書立身之後,整個身體到時候都會發生一定的改變,包括骨骼的堅韌。”
“就是說,像雲宮宮主那樣的,骨頭打不斷是麼?”
姚凝脂白眼冷對,心說這人怎麼如此嘴欠。
“你可以去試一試。”
聽完姚凝脂的話,鐘嶽略帶失望地喃喃道:“那就是沒有作用咯?”
“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成功過。”
鐘嶽一驚,問道:“誰?”
姚凝脂面帶敬畏地說道:“而立之年入聖,草聖——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