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劍閣陶供奉丟了一把赤火流離劍,你們十三橋不是前些日子天降火光奇寶麼?陶供奉託我來問問,是不是他丟的那把劍?”
鐘嶽這身圓領袍剛剛換上,正在將衣袖上的線頭給薅去,抬頭不在意地說道:“哦,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嗎?”
劉星河眉頭一皺,“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嗎?”
“那劉閣主說是就是?”
“你……”
劉星河捋著那根惡心的白毛,笑道:“那天降的火光奇寶,難道就不拿出來證明一二?”
“證明什麼?”
“證明不是那把赤火劍啊。”
鐘嶽說道:“我說了不是,難道劉閣主沒聽明白?”
“口說無憑啊。”
鐘嶽明白這人就是眼饞,過來找茬的,便側頭和周昉耳語了幾句。
周昉張萱便抽身離去了。
“劉閣主稍等。”
一旁的幾個畫師都古怪地看著鐘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天降的奇寶,不就坐在這椅子上?還去拿什麼東西?
薛媛本來想說話,然而想到和鐘嶽的那個賭約,還是不去招惹為好。
“嗯,呵呵。不知道鐘顧問打哪兒來呀?這麼深受姚大家信任。”劉星河好奇地問道。
鐘嶽說道:“打天上來。”
劉星河一愣,呵呵笑著:“真有年少風趣。”
然而樓內的其餘人都沒有什麼要附和著笑的意思,因為鐘嶽確實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周昉和張萱過了好些時候,才抬著一塊大石頭過來了。
啪!
石頭丟在了劉星河面前。
呼。
“累死我了……”
劉星河眉頭一皺,“這是何意?”
鐘嶽喝了口茶,“劉閣主要的奇寶啊,拿去吧。”
“一塊石頭,你這是在戲弄我?”
“我說了不是那個什麼供奉的劍,您不信,我把東西搬來,您又說不是。姚大家說了,十三橋同氣連枝,要以和為貴,今日我已經很客氣地依著劉閣主了,怎麼?難道劉閣主要拉下臉面來,搜查一下清暉上下麼?”
劉星河皺著眉頭,起身說道:“既然如此,不知道這塊石頭姚大家還要不要,如果不要我捎給陶供奉,也好做個物證,免得將來陶供奉問起來,我這裡不好說話。”
鐘嶽淡淡地說道:“當然要了。周昉張萱,再搬回去。”
“先生,還搬到老地方?”
“嗯。薛媛、劉晴,送客。”鐘嶽雲淡風氣地站起來,“其他人,有問題請教的,隨我來文華亭。”
站在邊上的清暉人都被鐘嶽這指點江山的氣勢給驚到了。
這可是四橋鬼手劉星河啊,姚大家都要讓三分薄面,居然搬來一塊石頭隨便糊弄過去了?
劉星河看著一呼百應的清暉女子紛紛朝後邊跟過去,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人……哪裡橫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