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喝了口米酒,潤了潤嗓子,“我說,艹……你……媽!fuck other,are sure?”
你罵我,我就罵你連帶你的媽媽。
古山見一這種瘋子,沒必要給他臉,你越是祈憐,他越是覺得你無趣了,那就是鐘嶽的死期來臨。
“鐘嶽閣下,您的話有些過分了。”
鐘嶽放下酒碗,“藝術的風向,古山前輩和江口先生認為決定權在誰手上?”
“自然是藝術家,頂級的藝術家們!”
“在我們華夏,有一種頂級的榮耀,在藝術家前面加‘人民’二字的,目前只有三人,您可以去了解一下。”
古山見一冷笑道:“對於你們華夏的特殊文化,我不屑知道。”
“那對於藝術的深刻認識,您還停留在一個很淺顯的層面,如果你虛心一點,我可以教你。”
大神官坐直了身子,說道:“古山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舉行儀式了。”
古山見一站起來,說道:“也是。和將死之人,還爭論什麼呢。長野山莊是你自己選的,如果選個賓館還會讓你死得安是便宜山崖下的動物們了,請吧,鐘嶽人民藝術家。”
“煞筆,你還要我教多少遍?中文裡這種連用是讓人恥笑的。”
江口重池一腳將鐘嶽踹在地上。
古山見一說道:“華夏人就是喜歡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動手,那麼就是東亞病夫了。”
“煞筆!”鐘嶽沒想到江口重池會直接動手,腹部的劇痛讓他的身子蜷曲起來,但是他還是強忍著朝外面踉蹌了幾下。
大神官抓住了鐘嶽的衣襟,顯然是一把練武的好手,讓鐘嶽沒有招架之力,“你的那張作品呢?”
鐘嶽笑道:“都要下手了,難道還沒打聽清楚波板糖的下落嗎?”
古山見一皺眉,“那個女孩呢?怎麼沒回來?”
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山莊那個女人說華夏那個女孩半小時前開車跑了。”
“八嘎!”
“哈哈……哈哈哈……”
江口重池直接將鐘嶽摔在地上,眯著眼,“你真的是不怕死嗎?”
“咳咳……哈哈……”
古山見一說道:“所有人全部退出山莊,下山。重池,你帶著他我們去山莊後邊的崖壁。”
“好。”
鐘嶽如同沉水一般,昏了過去。
古山見一看著頭上才可破了一點皮的鐘嶽已經昏迷了,就笑著說道:“真是個只會嘴硬的小子,和當年戰爭時期一個德行。我們動作快一點。”
兩人帶上了面具,帶著鐘嶽離開了室內。
“古山先生,為什麼不讓手下的人來處理?”
黑夜中只有手電筒,山路不太好走,古山見一比扛著鐘嶽的江口重池動作還要吃力,經常是江口重池在上面拉他一把,才爬上那陡峭的山壁。
“重池,在藝術的純粹性上,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所以值得我這麼不遺餘力地來送他最後一程。”
江口重池爬到山崖的一處峭壁上,這裡人跡罕至,向下望去,便是無盡的深淵。
古山見一用日語唱著《弒》。
擦亮劍鋒
劈裂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