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每次聽到鐘老弟這個稱呼,總會起雞皮疙瘩,他可不想和秦海同輩分啊,自己還年輕,怎麼和秦海稱兄道弟,感腳像是半身入土了?
鐘嶽把玩著這方印章,說道:“白芙蓉,石料來講,這枚壽山石印章的價格在一萬五左右。”
秦海微微一笑。
老黃有些不悅地說道:“盡撿別人說剩下的,誰不會啊?”
“我可沒說是壽山石的哪一類啊,而且鐘老弟說的這個價格,我很贊同。”
鐘嶽說道:“不過前提實在這枚老缶印是真品的情況下,否則價格可能只有一半。”
“得,等於沒說。”
鐘嶽笑道:“只是很可惜,它是仿品,不是真的。”
“看吧,我就說。”一旁的老馬原本還跟老黃一致對外,見到鐘嶽說了是仿品,立馬有些好感,“老仇徒弟就是有眼光,不錯。”
“……”這老家夥,有沒有一點立場啊!喂,說好的恨呢?
東西說真的其實最簡單,因為真可以不需要理由,但是說假,你總得有個依據,所以老黃不服氣地說道:“你憑什麼說假的?”
“真要我說?”
“難道還要我像章主任似的,請你上臺?”
鐘嶽笑了,這巴蜀老漢還真是可愛,他印象裡,可能自己就是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不學無術之輩。
“這方印章,不得不說,確實與吳昌碩的刀法極其相似,可以說,治印的這人,本身就是個印學大家。尤其是這個鈍刀出鋒法,更是吳刀最鮮明的特色,只可惜,此人百密一疏,忽略了一個最細節,也是最致命的破綻。”
“什麼?”
“快說啊,我就看這枚印章有點不對勁,你說,到底哪裡的問題?”
一群老頭聽鐘嶽講得頭頭是道,是個行內人,頓時都湊過來。之所以爭論得喋喋不休,並非他們都不懂,而是有些高階的仿品,真的是真假難辨。尤其是存世量極大的近現代藏品,那更是一個極為頭痛的收藏類項。
鐘嶽將印章交到那個巴蜀老漢的手裡,側過身看著秦海,說道:“秦爺,今天兒不錯啊,該去吃飯了,走著?”
“啊?哦……好……”
一群老頭頓時血壓狂飆。
“嘿,你這屁孩子!”
“小破孩,討打!”
“熊孩子,給我站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