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輕了?四千多呢。”鐘嶽吃驚地問道,按照顧秦提示的,這一套進口化妝品還有這套紅酒,直接就是三千多了。如今鐘嶽腰包肥了,才敢這麼大手大腳,若是以前……呵呵,瘋了吧。年節送禮,不都是一箱橘子,一箱蛋糕解決的事情嗎?就算是重要的朋友,道:“制墨名家,這隨手一條墨就是上萬,您這禮……要不我聯系一下歐陽副總?”
鐘嶽一愣,“制墨名家?見了個鬼,誰說我要去見制墨名家了?”
李前程支吾地問道:“難……難道您是要去聯系徽州的文聯領導?”
“呵呵,李經理,現在是節假日,去見他們幹什麼?我去見我未來老丈人。”
“……”
李前程好氣啊,終於明白以前陪太子讀書的人是怎樣窩火的心裡了,這打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你說城門樓子,他跟你嘮胯骨軸子。
車子到了徽州市區內的高檔排幢別墅小區內,還得有業主允許才能駛入。鐘嶽和顧秦說了之後,小區保安在接到對講機內的放行命令後,才讓李前程將車子開進小區內。
“李經理,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去吧。”
“那鐘總再會。”
看著鐘嶽這樣一點不慌不忙,還有心情去見未來老丈人的樣子,李前程覺得之前聽公司裡說鐘總手段了得的傳言,怕是以訛傳訛吧。這愣頭青,要不是生了個……不對吧,他姓鐘啊。
鐘嶽拎著年貨,終於是到了顧家別墅內。雖然是小區,但都是獨門獨戶,還有院子,這樣的別墅型小區,在徽州市區內都沒多少戶型,每一套價格動輒七八百萬,有些都要上千萬。
叮咚!
鐘嶽將禮品歸到一隻手,摁了下門鈴。
“秦阿姨,您好。”
開門的那人笑了,“是鐘先生吧,錯了。我是顧家的保姆阿姨。”
顧秦走過來,聽到鐘嶽這還沒進門就出洋相了,便過來拉他,替他拿來拖鞋,說道:“怎麼這麼久?”
“這不挑禮物嘛。”
“爸媽,這是鐘嶽。”
鐘嶽看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顧天昊夫妻倆,打招呼道:“顧叔叔、秦阿姨好。”
看慣了那些田間地頭的村婦,鐘嶽再看秦婉容,這果然是金錢決定生活,生活決定品味,品味決定氣質,那些被壓榨成了生活標本的人,再談金錢如浮雲,那簡直是胡扯。
“秦秦這都說了你半天的好了,可把你給誇上天了。”
“阿姨,這是給您和叔叔的一點薄禮。”
秦婉容很有禮節地笑道:“這麼客氣幹什麼。”
給鐘嶽倒完茶水的黃媽將送來的禮拎走了,一直沒說話的顧天昊看著鐘嶽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回想著當年他見老丈人的那會兒。即便家底殷實,當看到一臉嚴肅的老丈人時,說不緊張,但心裡還是慌得很,怎麼看這小子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兩次三次還行,但是現在……不合適吧。
“咳咳”作為一家之主的顧天昊輕咳兩聲。
秦婉容笑道:“嗓子不舒服要不喝點茶?”
“鐘嶽啊,今年你們公司生意如何?”
男人嘛,要麼談女人,要麼就只能談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