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背後一凜,四下望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人影,可他分明聽到了某個賤兮兮的聲音。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還是說剛剛盯著那牌匾産生了副作用,精神有點錯亂了?
“小老弟……”
“誰!茍七?”
“咳咳,鐘老弟終於認出我來了。”
鐘嶽盯著東南角方向,聲音正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可是他找了好久,都沒發現“狗東西”的影子,這裡是空曠地帶,照理說茍七那聲音,不可能是從兩百步外的隔牆後傳來的。
“你在哪裡?”
“小老弟你別找了。我隱匿起來了,不是法書境的強者是找不到我的方位的,趁那個老東西走開了,我長話短說。”
鐘嶽聽著茍七話裡的意思,“你是說二總管是法書境的?”
“不然呢?我和你之前結盟了,你聽老哥一句勸,待會兒保你發大財!”
鐘嶽聽著茍七賤兮兮的聲音,皺眉道:“我憑什麼信你啊?”
“瞧瞧你這話說的,我倆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啊,之後化龍池裡還得互幫互助,你可要信我啊……”
鐘嶽掃了眼四周,沒見到張四的影子,說道:“要我信你也行,這隱身的本事你得教我,如何?”
“沒毛病啊,老鐵,只要你借來的聖前墨寶和我分享一二,這點保命的小把戲,自然交給小老弟。”
鐘嶽想了想,聽這二總管的話,這化龍池兇險萬分,若是有這隱身的手段,那安全多了,就說道:“張家總管快來了,你趕緊的,有事說事。”
“聖前墨寶也有優劣參差,你得會挑。我跟你說個秘密,張僧繇雖封龍聖,但是畫得最精湛,筆法最精髓的並非是龍。”
“快說,別賣關子!”
“佛陀。”
說完兩個字,鐘嶽有種感覺,這老狗滾了。因為就在剛剛,他動用神人九勢洞察下,雖然依舊看不到茍老七的身影,但是隱隱有感覺,那人息的離得遠了。
他的餘光瞄過去,看到北角走來的駝背和禿子,便眉頭一挑,這老狗能耐啊,居然這麼遠的就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了。鐘嶽站在原地,又忍不住地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篆字。跟著仇聞貞學治印後,對於篆字的研究,鐘嶽也是小有建樹。
只是如此詭異的情況,鐘嶽還第一次遇到,怎麼看一眼就犯暈呢?他甚至連第一個字的筆畫都還沒完整清晰地看完,又一次敗退收回了目光。
“鐘公子這是……”
鐘嶽揉著眼睛,“哦,實在抱歉。剛剛盯著上邊的牌匾,有些犯暈。”
兩個老頭瞠目結舌地看著鐘嶽,“你……你是說……你剛剛盯著上邊的牌匾看著?”
“是啊,難道有什麼忌諱嗎?初來乍到,有所犯忌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啊。”鐘嶽有點納悶,這牌匾掛在樓閣之上,自然是給人觀瞻的,哪有不能看的道理?這家子人都幾個意思,總是大驚小怪的?
張四嚥了口唾沫,“公子真乃奇人也!”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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