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早已沒多少人打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
張邵林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邵林,我。”
“文山啊,什麼事?這麼晚了。”
房文山有些著急地說道:“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滬上小楷王,撰文聲援鐘嶽,在圈裡聲稱要保他入青年書協!”
張邵林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小楷王?鐘嶽怎麼搭上這人的?”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咱們讓黃旭壓了人家一頭,這小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就覺得不對勁。現在麻煩大了!”
“他寫他的,跟咱們不搭界啊。”
房文山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什麼不搭界?咱們若是公佈獎項,讓黃旭摘了一等獎,然後二等獎被小楷王拉近青年書協,你想想,媒體怎麼看待評價此事?若是搞不定,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邵林有些慌張,“那文山,你說怎麼辦?”
“明天把市書協的都找來,重新評定,就說之前太過片面客觀。”
“這……這不是打咱們自己的臉嘛?”
“捅出去了,這臉估計被打得更腫!”
張邵林愣愣地將電話放下。
走過來的老伴摘下了老花眼鏡,“邵林,你這書房多久沒進去過了?不知道哪裡漏水了,你看看,這些宣紙都發黴了。”
“哦……我曉得了。”
“邵林?”
“啊?”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剛剛吃飯那會兒不還是有說有笑的。”
張邵林摘下了眼睛,坐在麻將席上,“春華,我多久沒碰筆了?”
老伴將一堆廢紙塞進垃圾桶,“我哪曉得,怎了?神經兮兮的?是不是病了?”
“你才有病。”
“你有病!”
“……”
兩人對視,嗤嗤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