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她小聲問他。
“走了…”
李由美沉默了一會,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網球,遞給他。
“這個…是你的嗎?”
徐文祖沒說話,只是沉默的拉著她來到了天臺,他在出口的右側找到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的人的雜物間,把她塞了進去。
“我看到了你檔案包裡的東西…”她開始解釋著來意,徐文祖沒看她,只是幫她整理著她邊上的雜物,好讓她待的稍微舒適些。
雨讓他們兩都淋濕了。
“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停下了動作,黑色的眼睛直直看向她,“沒準備好?”
李由美手裡還拿著球,有些狼狽的望著他點點了頭。
徐文祖的頭發已經被雨淋濕了,纏黏在他蒼白的臉上,他隨意的往後捋了捋頭發。
“沒關系,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我說的你仔細聽好了。”他的聲音幾乎淹沒在雨裡。
李由美困惑的看著他,她從未在那雙黑色眼睛中看到如此憤怒和慌張的神情。
“待在這裡,不要走出這扇門,直到我來找你。知道了嗎?”
李由美點點頭。
徐文祖似乎還是不太放心,她最近對他話已經有點抗性了。
他捧住了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再次確認道。
“你真的知道了,對吧?”
她被他的表情嚇住了,順從的點點頭。
隨後,她看著徐文祖緩緩關上了雜物間的門,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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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祖在天臺找到了一個雨淋不到的地方,他點燃了一根已經有些潮濕的香煙,望著幾乎傾斜下來的暴雨沉默的抽著, 不知道在等著什麼。
不太妙啊……
他以為她那種程度是絕對不敢再跑進考試院來的。
真是令人意外的驚喜。
不過,她剛才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
看來他得想想辦法了
“你在、在這裡幹嘛?”卞得鐘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默。
徐文祖轉過身面對他,臉上帶著一抹有趣的笑容。
“怎麼?你打算拿那個殺了我嗎?”他歪了歪頭看著卞得鐘藏在傘柄裡的刀,好些好奇的問。
卞得鐘笑嘻嘻的扔掉了雨傘,露出了手裡的匕首。
“哈哈哈哈…你眼睛真、真他媽的尖..”
“阿西…”徐文祖咧開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是我眼睛尖,是大叔你太蠢了…”
卞得鐘的臉上閃爍著瘋狂,把匕首直接紮進了徐文祖的腹部,徐文祖悶哼了一聲,很快血水混合著雨水流向了地面。
卞得鐘雀躍的松開了手上匕首,“很痛吧?還以為你不是人,是妖怪呢…”
“沒、沒想到被刀子紮了還、還是會流血呢…嘻嘻嘻”
“快痛死了吧?嘻嘻嘻”他幾乎快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