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人的邪惡,我們遇到的只有荊棘,而惡人們卻得到了玫瑰。
明天就是李由美搬家的日子了,她本來行李就很少,整理了一天,似乎比來的時候更少了。自從昨天晚上過後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徐文祖。
她站在304號房門前猶豫不決時,正好看到尹鐘宇拿著刀從外面進來。
“大叔?你怎麼了?”
尹鐘宇手裡拿著自己的膝上型電腦,臉色蒼白而嚇人。
“我回來拿個東西,馬上就走。”他壓低了聲音,不安的望著四周,像是害怕會有人才突然沖出來一樣。
“我明天就搬了…”
他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很快消失在了走廊裡。
她又回到了304號房門前,當她終於鼓起足夠的勇氣準備叩響他的門時,門咔噠一聲開了,徐文祖開啟了門,有些慵懶的靠在門框上,頭歪向一邊望著她,等待著解釋。
“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有些惶惶不安地開口問道。
“由美小姐覺得我是什麼人呢?”
李由美沒接話,她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望著他,他讀懂了她的想法,後退了一步,把門拉的更開了一些,示意她進來。
李由美進了門後,立即陷入了黑暗。她的視力調整緩慢,難以在這種黑暗中中找出任何形狀。
“………”
他握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桌前,當他坐下時,把她拉到了自己膝蓋上。徐文祖將她的頭發從脖子上拉開,盡管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他還是如此低調的向她低聲耳語所有的真相,以至於李由美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他的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脖子,她的胳膊摟著他,他正在訴說的事情卻震驚到讓她開始不確定生活中的每一件事。
李由美轉過身來,小聲問著什麼,他點點頭。
她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了,但面對真相一回事,深入瞭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她吞下這一切的真相時,它們和她的道德底線糾纏在了一起。
“由美小姐你…”他仍然低低地說著,就像在講一個只有她能聽到的秘密,“不屬於考試院……所以我給你留活口………但是……”
“請和我在一起。”
他沒有給李由美選擇的機會。
她將額頭壓在他身上,才意識到自己哭了,她說不清自己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那些死去的人,或者只是為了他而哭泣。
她不願再去想了,也不敢說出自己的感受,她已經厭倦了恐懼。
她抬頭看著他,擦去了自己的眼淚,點點頭,使自己更靠近他。
“好的。”
第二天一早,樸靜雅就開車到了考試院,李由美磨磨蹭蹭的好久才拿著行李箱出來,把它塞在了後備箱裡。
開啟車門前她抬頭看了看天臺,徐文祖雙手插著袋也看著她。
車正在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嚴福順走上前,看著越行越遠的車。
“這樣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大嬸。”
“……那丫頭真是命大…”
“嗯……她不屬於考試院…”
她只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