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周玉蓮的年紀還不夠扯證,所以她跟羅飛翔就是辦了酒席,反正在農村,辦了酒席就是預設兩個人結婚了。
酒席就是一種儀式,扯證在鄉下其實並不是十分重要。只是一種新的儀式罷了,不過現在國家規定夫妻要扯證,所以年輕人都願意去扯。
不過扯證也是有年齡要求的,華國在年齡上面就規定了男方不得早於二十二週歲,女方不得早於二十週歲。
所以周玉蓮和羅飛翔雖然辦了酒席,還生了孩子,但是卻沒有領結婚證。
原本說好了去年的時候去領,可是羅飛翔在周玉蓮的攛掇下就出去打工了。
羅飛翔也想找一個好工作,多掙點錢。
為了這個事情,周玉蓮的婆婆好久都沒給她好臉色。畢竟在她婆婆看來,自己的兒子哪裡就有那麼差勁兒?再說哪個婆婆樂意自己的兒子給兒媳婦兒給指使的團團轉。
其實一開始羅飛翔媽對周玉蓮也沒啥意見,不管咋說,周玉蓮好歹也是高中畢業,跟自己兒子是高中同學。
她長得白淨,又高挑,連帶著生的兒子也白淨,眉眼齊整,羅飛翔他媽對周玉蓮算是比較滿意的了。
但是漸漸的跟她相處下來,就越發的覺得這個兒媳婦兒怎麼這樣那樣的。
本來婆婆和媳婦兒就是天敵,周玉蓮仗著丈夫的寵愛,不把婆婆放在眼裡也就罷了,對自己的丈夫更是頤指氣使的,結果羅飛翔還甘之如飴……
羅飛翔他媽就看不下去了。因此生活之中大大小小的摩擦就不斷的出來了。
張愛仙一聽這話,立即就扭頭看自己的閨女兒,“啥,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張愛仙是最瞭解自己閨女兒的,一聽她這話,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她把水瓢把灶臺上面一放,手就在圍裙上面搓了搓,一雙眼睛瞪著女兒。
周玉蓮被她看的有點心虛。
“媽,你看著我做什麼?”
張愛仙又靠近了幾分,“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不想跟飛翔過了?那小寶怎麼辦?”
“當然是給羅家,我帶著他做什麼?”
周玉蓮順嘴就不滿的說道。
張愛仙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盯著她,周玉蓮被她盯著,原本是心虛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膽子一下子就肥了起來。“媽,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他都消失兩個月了,我跟他又沒有扯證,我還得為他守著?”
張愛仙的手微微抖了起來,她簡直就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教出來的女兒。
周玉蓮越說越理直氣壯,“我才二十出頭,他如果死在外面了,或是跟別人好上了,我憑啥要守著他兒子過日子?那我都成什麼了?”
“如果他真死在外面了,或是跟別人好上了,那我也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周玉蓮這一代人,從小接受教育,又趕上國家解放,所以思想上面就比較的開放。至少相對老一輩是不一樣的。
她又是蜜罐裡長大了,責任心這一塊就很少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