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天老是抱歉?”齊菲覺得古怪,卻也沒說什麼,站起身翻箱倒櫃找到一盒掛耳咖啡,“我沖點咖啡吧,提提神。”
嶽禮點頭。
喝點咖啡也好,他也困得不行了。
齊菲在廚房鼓搗半天,端來一杯奶咖和一瓶香檳,“來,你坐小孩桌。”
說罷,她把一杯溫熱的拿鐵塞進嶽禮手裡。
嶽禮:“……”
面對齊菲的實名嘲諷,他卻只能無能狂怒。
齊菲美美喝起香檳。
美酒入喉,猶豫半天的話終於順當地講了出來。“老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要暗殺你呢?”齊菲憂心忡忡,“你說你有錢有勢,也還蠻值得被殺的。”
“……”
“值得被殺”這種高質量評價,嶽禮也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聽到齊菲的猜測,他端著杯子的手並沒有放下,反而神情自若地呷了一口。
“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齊菲拍了拍他。
醒醒啊!有人要殺你!
“驚訝?”嶽禮笑了,總算捨得把杯子放下,語氣裡有一絲詭異的得意,“我八歲的時候就被綁架,差點撕票,現在當然不驚訝。”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尤其考慮到他有錢有勢,還有一個令人生厭的父親。
豪門公子·嶽禮深諳此理。
“……那你還挺偉大的。”齊菲嘆了口氣,抿了口價值不菲的香檳,愜意地慨嘆一聲,“那你怎麼辦?沒有一點反抗精神嗎?”
“請安保,沒其他辦法了。”嶽禮聳聳肩,“世界上所有的有錢人都是這麼幹的。”
平心而論,齊菲如果擁有和嶽禮等量的資産,大概會跑到荒無人煙但奢華的小島上,好好享受一陣屬於自己的快活日子。
工作?不存在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難道不是人死了錢沒用完嗎?
“反正現在不睡覺,那我想聽聽你八歲被綁架的事。你是怎麼從歹徒手裡逃走的?”齊菲來了勁,盤腿坐在沙發上,根本不再看一眼電視。
嶽禮看著正襟危坐的齊菲,忽然有些抱歉。
“記不清了。”他小幅度搖著頭。
哈?
嶽禮是會放鈎子的,吊著齊菲的胃口,抓耳撓腮般的難受。
齊菲無語地瞪著他,“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嘛。”
“你難得問了,我怎麼可能不說。”嶽禮長臂一伸,使勁揉了揉齊菲的頭發,像是在擼狗,“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他胳膊沒再縮回來,就這麼小心翼翼地地虛空環抱著齊菲。
話語卻還在繼續,“…我一放學就被綁架走了。他們大概使用了□□,所以我沒意識也很正常。”
好吧。
一個索然無味的故事。
齊菲沒聽過多少比這個更爛的故事了。
她一邊梳理著頭發,一邊掃興地撥弄著遙控器,興致缺缺地一口接一口喝酒,“但有人暗殺你誒,你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當然會害怕。”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