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什麼不自己打?”薛恆宇脫口而出。
“……”
眼見著嶽禮的臉色一寸一寸變差,薛恆宇才老老實實又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喂,齊菲?你還在公司?”他詫異,“啊,沒什麼,就是嶽總讓你不要接喬淇月的電話。”
齊菲看著來電顯示,無奈道,“她已經打進來了。”
“別接就是了。”
“嗯。”雖然不太理解緣由,但齊菲和喬淇月的確沒什麼好交流的。“不過,她發了條簡訊。”
“簡訊?”
“她讓我……把phio的聯系方式給她。”齊菲嘆了口氣,“幫我問問嶽總能給嗎?”
薛恆宇伸頭湊到嶽禮耳邊,“齊菲問——”
“不能。”嶽禮睨了薛恆宇一眼,“你別靠這麼近。”
薛恆宇化身無情的傳話機器。
“算了,我聽見了,我會找理由拒絕喬淇月的。”齊菲拿起手機,“掛了,明天再聊。”
薛恆宇總覺得自己像是他倆pay的一環。
算了,他在想什麼呢。
今天的工作就做到這裡!
齊菲伸了個懶腰,又看了眼時鐘,打消了今天去找邵元元的計劃。
剛關了燈,一個電話便黑漆漆地打了過來。
四下無人,齊菲也就順手點了“擴音”,一邊低頭收拾自己的垃圾袋。
“齊秘書,你憑什麼告訴喬淇月我的聯系方式?”方冠文怒氣沖沖地責問道,“我告訴你,喬淇月和我們phio的合作沒戲了!”
什麼智障?
“我什麼時候告訴她了?”齊菲壓著怒火,“你拿喬淇月威脅我?好像我很在乎一樣。”
方冠文輕蔑地嘲笑道,“你不過就是個國內法學碩士,工作經驗為零,在我面前拽什麼啊。你小心我直接去跟嶽總說,無論是誰都保不了你。”
赤裸裸的威脅。
齊菲甚至不清楚他的攻擊性從何而來——
難不成真是說他和楊超不清不楚,踩到他的尾巴了?
“工作經驗為零,總比為了工作做零好,你說是吧。”齊菲笑了,慢悠悠地回道,“再說了,求你威脅人也拿點像樣的東西威脅,好像我多在乎這份工作一樣。”
她拿起手機,快速摁了“結束通話”,又把方冠文的電話加入黑名單,爽快地轉了個身。
齊菲的腦袋“撲通”一下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
“不在乎這份工作嗎?”
是嶽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