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去哪兒?”司機師傅問。
“a區雅居……不,還是去郊區墓園吧,麻煩你了。”
“下雨天你去墓園做什麼?”
“見一個親人。”
司機沒有再問下去,拉著他去了墓園。
許風晚沒有傘,下車後完全把自己暴露在雨水裡,整個人濕到不能再濕。
他直奔自己寶寶那小小的墓,背靠著刻有自己名字的墓碑,低著頭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歷。
身前的樹為他遮了大半雨水,盡管如此,還是顯得異常狼狽。
“寶寶你是不是覺得爸爸很笨蛋?感情沒處理好,工作更是一團糟,我這個偵探當的可真是垃圾,如果不是你媽媽打過招呼,可能早就被開了吧?”
“你說我要答應你媽媽跟她領證嗎?可她就是很渣呀,她還不承認,非說我腦子不清醒。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別的工作似乎也做不好,如果像個oega似的全身心依靠apha,更是痛苦。那套房子,我後悔要了。要了之後,她就要我付出代價。”
“寶寶,爸爸對不起你,其實跟你媽媽沒關系,都是我,是我不好,從一開始我就錯了,你要是選擇別人做爸爸,再過幾個月你就能平安出生了。”
許風晚沒有大哭,淚水混著雨水,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沒有落淚。
當時醫生不建議他去弄什麼墓,很少有人會這麼做,可他依舊堅持,他想證明這個孩子存在過。
“回來吧,爸爸想你……你出生了,爸爸就有真正的家人了………”
他靠著墓碑,緩緩閉上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還是雨水澆的生病發燒了。
總之,他睡了過去。
天氣轉晴的很快,他再睜眼竟然是在醫院裡。周圍白茫茫一片,要不是祁枝揉了揉他的頭,他差點以為自己是離開了。
“你總算是捨得醒了,你嚇到我了你知道嗎?還難受嗎?要不要上廁所?”
面對祁枝的幾連問,昏迷了兩晚的許風晚處理不過來,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小曲!風晚要喝水,要溫的!”祁枝朝著套間病房外的客廳喊去。
“來了祁總!”
岑曲把水杯遞到祁枝手裡,轉身去調床,把許風晚的上半身抬了起來。
祁枝坐到床邊,先嘗了一口確認溫度沒問題,這才把玻璃杯放到了許風晚唇邊:“喝吧,沒下毒。”
“你,咳咳咳,你又逗我。”
“本來是生你氣的,結果你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慘……對不起啊風晚,當時不該拋下你的。”
“沒關系,只是那個傅頌,我是真的不想再見到她了。”
“嗯,我看了小曲發給我的電梯監控。你放心,傅頌已經進局子了。不過就算她坐牢了,c區那個房子你也不能待了,很危險,是時候該回家了。”
“我怕。”
“怕什麼?”祁枝伸手撩開他一側的劉海。
“我就是怕嘛。”許風晚突然變得情緒激動,幾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祁枝連忙放下杯子,把人摟在懷裡安慰:“不怕不怕,我在呢什麼都不要怕。”
女apha醫生再來檢查的時候祁枝緊張的不得了,她懷疑許風晚是中招了,特地囑咐醫生測一下,看看她的猜想是不是對。
通常試紙只能檢測出7到十天內有同房記錄的,為了更準確些,醫生又用了研發不久的新型試紙。
出門時醫生把祁枝叫到了走廊外。
“怎麼樣醫生?”
“如你所願,懷孕了。”
“麻煩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