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只要健健康康就好。祁枝,有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逆著夕陽,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祁枝偏淺的發色透著光,許風晚輕輕為她撣去風吹上來的毛毛。
“你說。”這樣的許風晚使得祁枝莫名緊張起來。
“醫生說我只剩下一次懷孕的機會了,如果還是沒保住,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的上。”
“所以……”
“懷孕要十個月,這期間你的易感期我沒辦法陪你渡過,你也不可能不跟我吵架,我不想我的寶寶再受傷害。這次複合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我們確實不合適。”
祁枝盡可能的調節著自己呼吸的節奏:“你想分手?”
“沒有,分不分手不是我能決定的,提了你也不會同意。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可以繼續下去,但我們不能要孩子。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就去找別人吧,不然鬧到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
“可你不是很喜歡寶寶嗎?”她知道只有孩子出生,許風晚才能全身心的回歸家庭。
“你還是沒懂我在說什麼,你會傷害到寶寶,我不想再失去了,所以我寧願不要,這樣說你能聽懂了吧?”
“不會的,我不會傷害你和寶寶的,我發誓。”祁枝一臉認真的伸出手對天發誓。
在許風晚看來,半個字都不可信。
“領證那天你發誓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我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失去孩子那天,你抱著oega在舞池裡狂歡。你的誓言,當不了真。”
這句話結束,祁枝松開了摟許風晚腰身的那隻手,轉身往停車的地方去了。
許風晚遺憾嘆氣,邁起步子直奔小賣部,買了煙就靠在櫃臺邊抽了起來。
櫃臺裡的女性beta也在吞雲吐霧,不一會兩人就把這不大的屋子搞到烏煙瘴氣。
一個玩累了的小男孩進來買雪糕被他們嗆的直咳嗽。許風晚察覺到後立刻掐滅了煙,順便把老闆手裡的也搶過來掐滅了。
老闆跟他還算熟,也不惱,反倒是跟他攀談起來:“那個經常來這邊的女apha是你物件?”
“嗯。”許風晚猶豫後點頭承認。
“靠近apha的beta都沒有好下場,你還是離她遠點吧,你知道的,apha和oega腦袋都不太正常,裡面裝滿了慾望和對beta的壓榨。”
“主要是我逃不掉,都離婚了她還在糾纏我,怕是要這麼纏纏綿綿一輩子。”
“我聽說他們a區上層人士裡最近特別流行一個手術,可以把beta改造成oega,後遺症多到發指,搞不好命都要丟在手術臺上,你小心點。”
“我知道了,謝謝姐。”
因為小賣部老闆的這句話,許風晚回家後都有些魂不守舍。他是真的怕,雖然祁枝可能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但她兩個爸爸知道了肯定要勸她去動手的。
本來作為beta他比apha工作起來要吃力很多,如果變成了oega,他就要徹底告別職場了,再一次手術全麻,只會讓他的大腦凝住。
不僅如此,只要被永久標記,他就會徹底離不開祁枝,萬一她出軌不歸家,自己還要比現在卑微百倍的求著她標記。
他心裡亂糟糟的,晚飯都沒吃,洗了澡後只想上床睡覺。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祁枝竟然開門回來了,她進屋後一把掀開許風晚的被子,將一套新衣服扔給了他:“換上,跟我去我爸那裡一趟。”
“為什麼要去?”
“他們讓我叫你去。”
“可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