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女兒的屍體很不方便。
她選擇帶走女兒的頭顱,憑借熟悉地勢,甩開生産隊人,終於逃離那個吃人的地方,開始四處流浪 。
恰好遇到三年糧食關,這一點都不引人注意,周翠花甚至跟著一些道長神婆學習如何隱藏“女童”
的方法。
從七十年代,周翠花睡覺的時候都在摟著“女兒”哄。
直到她年紀漸長,想要會渝城老家看看,在列車上被那對情侶碰到,女童頭顱終於滾到其他人面前 。
現實比小說還悽慘。
都說殺人有煞氣。
除去那一雙眼睛,周翠花渾身上下都是怯弱的普通老太太,悲劇命運源於舊時代的嚴重重男輕女思想。
窮鄉惡民, 莫過於此。
“可憐!”
中年女列車員長嘆一句。
周翠花犯下故意殺人罪。
根據種花國刑法,殺人案未被發現或者沒報案,公安機關沒有立案的,追訴期是二十年。凡是已經報案,公安機關立案的,不受限制。
當年生産隊是農村集體經濟,死兩戶人家,不可能不報案立案的。
“她需要投胎,在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之前,去繼續新的人生,繼續留在陽世間對她對你都沒有好處。”
沉默一會兒,葉芊芊強調。
周翠花痛苦嘶嚎,一會笑一會哭,把骷髏頭緊緊放在自己胸口,把頭埋在頭骨上面,淚水鼻涕糊一臉。
葉芊芊請列車員備一碗陰陽水,即一半熱水一半涼水,再用針紮破食指尖,一滴鮮紅色血冒出來, 把它快速按入陰陽水中。
一縷茉莉花幽香飄散出來,若勾若引。
曾經聞過此香味的藍毛青年眼睛一亮,目不眨眼盯著那個認真的女孩。
她的纖纖玉指、殷紅水潤紅唇、生理疼痛眸中的水光、專心致志的姿態,連白皙手中上那滴滴紅色血都很好看。
葉芊芊把紅繩打個結,點燃放在碗中。
剎那間,紅繩由小火,像是放到汽油中一樣,整個白碗火光沖天。
列車員們驚嘆,這簡直可以去表演魔術。
然後他們聽到一聲冰冷刺骨的童音尖叫,像是從遠處傳來一樣,直直的擊打他們的心髒,單單聽就能夠凍結整個身體。
吸煙區溫度再次降低。
陰風陣陣,吹得人心裡發毛。
葉芊芊盯著女童附在紅繩上,把它慣性打成蝴蝶結,再放到一個透明塑膠袋裡,火車內溫度再次回暖。
“她投胎了嗎?”
“還沒有,警察部門後續會一同審理過幫助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