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方以檸喊了她一聲,“梨梨,那我先掛啦?”
江棠梨沒有說好,而是——
“酒吧?”
聽得方以檸一愣:“什麼酒吧?”
江棠梨壓根不答她:“沒空,最近忙的要死,哪來時間去酒吧,不忙也不想去。”
方以檸反應過來她的障眼法,立馬跟她唱起了雙簧:“那你以後開了酒吧呢?也不想去?”
江棠梨都想給她這個閨蜜豎大拇指:“拜託,自己的酒吧能一樣嗎,那是做生意,你當是玩呢?”
“嫁給一個厲害的老公就是不一樣啊,都上進了,梨姐~”
“那當然,我也要為我們這個家添磚加瓦不是?”
江棠梨支著雙肘趴在床上,兩只小腳在那勾著晃著,“總不能只讓我們家那位一個人忙,要是累壞了我不得心疼死。”
還心疼上了。
方以檸笑得咯咯咯:“是是是,咱們江大小姐現在可真會心疼人呀!”
“我老公,我不心疼誰心疼?”
門口,陸時聿肩膀倚門,垂眸在笑。
但是笑聲並沒有被他刻意壓著。
江棠梨本就豎著耳朵在聽身後的動靜,以至於淺淺笑聲入耳,她忽得扭頭。
“老公?”
驚訝一過,全變成了驚喜。
但是她還不忘掩手在話筒邊:“不跟你說了,我老公回來了。”
說完,手機被她往旁邊一丟,赤腳就跑下了床。
陸時聿展開雙臂將她接了個滿懷。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她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笑意,聽得陸時聿在她頸窩裡也輕笑著:“剛剛。”
江棠梨悄悄囊了囊鼻子。
什麼剛剛。
都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吧!
偷聽她打電話,卻不進來。
好像又不算偷聽,畢竟他都喊了自己一聲,是她故意裝沒聽見。
可是說來也奇怪,以前跟他撒撒小謊耍耍心思,完全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但是剛剛,她心裡怎麼突然劃過一道濃濃的不忍呢?
是這段時間自己太過安分守己,開始不適應了?
陸時聿略微松開她:“早上就喝了幾口粥,餓不餓?”
江棠梨點頭又撇嘴:“餓。”
乖得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臉,但是更想吻她。
只是剛一低頭,懷裡的人就主動踮起腳來。
開始只是想淺嘗輒止,可一旦嘗到她唇齒間的熱度,他的吻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兇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