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腿。
從風衣衣擺裡露出的兩條腿冰涼冰涼的,可是被他的腿從外貼著、抵著。
不止,還有他溫暖的掌心,滾燙的胸膛。
四月的天,夜風清涼,車廂裡也涼涼的。
可是他的溫度卻四面八方地籠罩著她。
江棠梨想到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身體的滾燙,四面八方地湧向她,盡管很兇很霸道,可也會照顧她的感受,特別是前戲......
想起當時他勾身回來,鼻尖沾著的水潤晶瑩,還有他把肩膀遞到她嘴邊說的那句:疼就咬我。
空蕩蕩的風衣裡像是躥進了一股熱浪。
要不是兩隻手都被他的大掌包裹,江棠梨真要試一試臉上的溫度,是不是可以煎熟一片雞蛋了。
陸時聿護在她身後,對她的早已走神的思緒一無所知。
“等你拿到了b照,真正體驗了這個車,覺得不喜歡,再給你換喬治巴頓。”
“喬治巴頓?”江棠梨神走得快,回得也快,“那個美式大塊頭?
陸時聿在她身後點頭。
但是江棠梨卻皺眉了:“那車的外觀哪有這個好看!”
沒想到第一次送她車竟還送到了她心坎裡。
不過站在男人的角度,陸時聿卻說:“但是駕駛體驗肯定要比這輛車要輕便一點,而且後座座椅功能更多,也更舒適。”
“我自己開又不坐後面——”
話說到這兒突然停了。
這人該不會還想跟她在車裡試試?
聽出她話有中斷,陸時聿下巴輕磨著她的頭頂:“怎麼了?”
江棠梨把臉側過來幾分,“海市有沒有那種......到了晚上,既沒有路燈,也沒有人經過的地方?”
如果她眼睛裡沒有含羞帶怯,甚至在問完之後沒有咬唇,陸時聿還真的不會想歪。
然而當他餘光往後座瞥過去一眼後,卻又岔開話題:“駕照這幾年有扣分嗎?”
注意力就這麼被他分散了。
江棠梨聲音滿是沾沾自喜:“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從拿到駕照到現在,一個違章都沒有!”
“那是挺厲害的。”
當然,也可能是開少了。
車在小區裡繞了一個圈,再回來,陸時聿說到了另一件事。
“要不要把戶口遷到我這裡?”
見她扭頭看過來的臉上,眉心卷著,陸時聿解釋:“不然就只能在戶口所在地增駕。”
江棠梨被意外到了,“你不是京市戶口嗎?”
“去年年底遷到了海市,”陸時聿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親:“不想和我一個戶口本?”
江棠梨扁了扁嘴:“不是......”
就是覺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出她的猶豫,陸時聿唇壓在她發頂,“每天回家都想看見你而已。”
車在門口緩緩停穩,陸時聿把臉傾到她肩膀,“還是說,你想和我分隔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