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傳送後,她還不忘把方以檸的手機號改成了「時聿」二字。
回到客廳,見她往沙發裡一躺,周溫喬走過來:“上樓睡吧。”
江棠梨乖巧地搖頭:“我陪你和爸爸說會兒話。”
江祈年隨即坐到她另一邊:“在那邊住得怎麼樣,還習慣嗎?”
“都挺好的。”
“陸時聿呢,對你怎麼樣?”
“也挺好的。”
一連兩個挺好,看似說明瞭所有,可又好像什麼資訊素都沒傳達出來。
江祈年換了個問法:“有沒有受什麼委屈?”
江棠梨“哎喲”他一聲:“就你女兒這走到哪都不吃虧的性子,誰能給我委屈受啊!”
這回答倒是她的作風。
江祈年放下心來,但也不忘叮囑:“你就記住一點,苦咱能吃,虧咱不能受,不管什麼時候,我和你媽媽,還有你兩個哥哥,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江棠梨把臉往他肩膀一靠:“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就這一個閨女,疼肯定是疼的,但這一個星期裡江祈年的擔驚受怕可一點都不少。
“走之前跟你說的話,沒忘吧?”
江棠梨:“......”
見她不說話,江祈年肩膀一提,把江棠梨的臉給揚了起來:“忘了?”
江棠梨腦袋直搖:“怎麼會!”
“那你給我複述一遍。”
天吶,她哪有那麼好的記性,雖然她複述不出來,但總結還是擅長的。
“不能去酒吧,不能——”
“那你去了嗎?”
被某人親手逮回家的那次肯定不能說。
但是第二次......
江棠梨點頭:“去了。
“你這孩子——”
“但是是他主動帶我去的。”
江祈年皺眉:“時聿帶你去的?”
“對呀,”江棠梨臉上的無辜不加修飾:“是他好朋友開的酒吧,說是想見我,他就帶我去見了呀。”
避免她矇混過關,江祈年問:“叫什麼?”
江棠梨不假思索地點名道姓:“樓昭,你認識嗎?”
“樓昭?”江祈年幾乎只停頓了短瞬就對上了號:“樓安生物?”
那天回去後,江棠梨還真沒跟陸時聿細問這個人,如今一聽,她吃驚不小:“是那個國內最大的生物醫療公司?”
江祈年意外的點和她不一樣:“不是說樓建翔的兒子是醫學界的奇才嗎,怎麼還開起酒吧來了?”
江棠梨想起那雙用“妖孽”一詞形容都絲毫不為過的丹鳳眼。
莫名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實在不敢想,這樣的人會在實驗室裡研究出什麼醫學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