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次嗎?”
上一秒沒精打採的人,聽他這麼說,氣得腳一跺:“可你一次就好久!”
若不是周圍沒人,陸時聿怎麼會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討論這種問題。
“那你怎麼不讓我停下來?”
問她好幾次,她就是咬著唇不說,不說也就算了,從嗓子裡漫出來的音,像小貓爪子似的,撓在人心上。
江棠梨嘴上不說話,心裡卻忍不住腹誹:讓你停下萬一被你認為我嘴硬怎麼辦!
見她扁嘴半天不吭聲,陸時聿看了眼時間:“那沁江路還去嗎?”
結果卻見她兩只胳膊一抬:“抱抱。”
陸時聿:“......”
見他杵在原地不動,江棠梨原地蹦躂了一下:“抱抱~”
這種撒著嬌的聲音,陸時聿只在幾歲大的孩子嘴裡聽過。
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絲毫不覺得違和呢?
重點是眉心卷著,鼻子囊著,肉嘟嘟的小嘴也噘著......
陸時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拿她沒轍,走近她一步後,背身蹲下。
“不能背。”
陸時聿扭頭看她,“為什麼?”
“都說了腿痠了。”
想到昨晚的姿勢,陸時聿垂眸輕笑的同時,壓膝起身,“那你想怎麼抱?”
“就,就昨晚,”江棠梨往他胳膊指了指:“昨晚那種抱。”
“昨晚那種抱...”回想間,陸時聿皺了下眉:“洗澡前還是洗澡後?”
江棠梨頓時臉一紅:“當然是洗澡後了!”
陸時聿看著她那一秒紅透了的臉頰,唇角陷出深深笑痕。
將人打橫抱起時,十幾米遠的一株花石榴後,王管家唏噓一聲:“真沒想到啊,少爺竟然也有這麼一天。”
老爺子扭頭看他一眼:“當初之遠為了安嵐下廚,你好像也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管家笑起來,眼尾的褶不比老爺子的少,“看來少爺是得了陸董的真傳。”
“但是梨梨這丫頭,”老爺子話裡露著幾分意味深長:“和安嵐可不一樣。”
何止是不一樣,光是這性子就夠南轅北轍了。
王管家沒有領會到老爺子話中深意,“少夫人還年輕,再過幾年,說不準就會像太太一樣沉穩下來。”
沉穩沒什麼不好。
但老爺子說:“過於沉穩就少了些樂趣。”
“樂趣?”
老爺子眼底不僅沒有渾濁,反而清亮,目光從遠處收回後,他看向一臉茫然的王管家,含笑道:“你這把老骨頭,已經不懂嘍。”
王管家是真不懂,因為在他看來,娶妻要娶賢。
當然不是說少夫人不賢的意思,就是有點擔心。
別的不說,就剛剛看到的一幕,哪是娶老婆呀,說些不該說的,像是養女兒。
不止王管家這麼想。
陸時聿低頭看著在他懷裡似睡非睡的人:“江棠梨,你今年多大了?”
一聽就沒好話,但江棠梨困得不想去深想他的暗意,“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