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壞人作惡會有癮。
他不喜歡碰有癮的東西,不喜歡被操控,無論是物還是人。
可一旦破了例,難免不會接二連三。
所以他直接把人抱去了衣帽間,並親手給她穿上了那件還沒有被她身體展示過的宮廷式複古黑色短裙。
後背的粉色綁帶被他一根根交叉繫好後,陸時聿握住她兩只肩膀,看鏡子裡的她。
蝴蝶結是一種很經典的裝飾元素。
在今天之前,陸時聿一直都覺得它有一種單純的美好在裡面。
但是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沖破束縛與新生的勇敢。
特別是那兩只黑色蝴蝶結被設計站在透明肩帶上,像是一不留神就會飛走,就會從他視線裡消失。
“好看嗎?”
略有失神的一雙眼重新凝回她臉上,陸時聿笑了笑:“很漂亮。”
以前他也這麼誇過她,但其實是帶有幾分無奈在裡面的。
但是今天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這三個字,是他不經思考,最直白的第一感受,是再也沒有比這三個字更能形容此刻他眼裡的她。
就像「我愛你」,看似老套沒有新意,可在愛意麵前,再也沒有什麼比它更有分量。
可它也沉重到讓人忍不住小心翼翼。
陸時聿低頭吻在她肩膀,“酒吧名字想好了嗎?”
哪裡需要想。
不過江棠梨還是想在他面前賣一賣關子:“你要不要幫我想一個?”
她那點小心思,陸時聿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半日閑怎麼樣?”
江棠梨微微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他怎能不知道,早在知道她京市的兩家酒吧分別叫「tou」和「浮生」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京市的兩家酒吧規模太小了,抽空陪你重新選個好的地段。”
被他始料不及地塞了這麼大一顆糖到嘴裡,江棠梨意外到有點不敢多品。
要怎麼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呢?
有種被黃鼠狼拎著禮物上門拜年的後怕。
“你怎麼突然......”
陸時聿摟著她腰,把她扳過身來:“不想要?”
想啊,當然想!
但是江棠梨覺得:“你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條件當然有,不過不適合現在交換。
陸時聿牽起她手抬至她頭頂,江棠梨不明所以地順著他手腕的力道和方向,原地轉了一個圈、兩個圈、三個圈......
天旋地轉暈眩感剛一襲來,後背就被他穩穩帶進了他懷裡。
“不是喜歡跳舞嗎,”他用唇廝磨她敏感的耳垂:“這才轉了幾個圈?”